抬眸,望著不遠處的軒榭樓閣,嘴角不自覺微揚,似乎她發現了什麼,眼底漸漸湧起寒意,周圍的溫度都隱約下降了。
花一笑扶著額頭,睥睨看了看冰兒,道:“冰兒,你們到底看到了些什麼?”
冰兒嘟著小嘴,不回答,轉過頭就看見騎在妖湛背上,臉色明顯好轉的白墨黎,不禁紅了臉,露出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看的一旁的月魁夏心裏很不是滋味。
“走吧!人在那裏!”瑾爾俯身拍了拍螺角蝠翼獸的脊背,便朝著軒榭樓閣飛去。似血殘陽,染紅了天際,氣氛安靜的詭異,花一笑和雷霄子兩個老人都警覺起來,倒是瑾爾不去理會這些詭異,她眼裏現在就隻有那軒榭樓閣。
高高聳立的軒榭樓閣,隻留下孤獨而長長的影子,在似血夕陽下顯得有些恐怖,一抹纖長的影子負手而立,站在陽台上,那冷欄上盛開了一朵朵繁花。瑾爾微微眯眼,望著那人影,也是一聲低歎。
“好久不見啊!百裏淵塵,別來無恙。”待螺角蝠翼獸飛到自定距離,她便命令它停了下來。
百裏淵塵身著一襲月白長袍,比起最初見到的樣子倒是要消瘦了許多,早在進入鯉城後就發現了百裏淵塵的氣息,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麼?是來替他弟弟白淵然來教訓自己的的麼?
月魁夏好奇的看了看瑾爾,發覺她身上有太多令人琢磨不透的秘密,這些情感糾葛自己本無要插手的想法,更對這些不感興趣,可是到了瑾爾身上,怎麼有種奇怪的魔力,她認識的可都是暗藏實力的高手啊!
“想不到昔日那個見血就暈的小姑娘如今已經是殺死騰騰了,嗬嗬,瑾修可真是沒有白犧牲。”百裏淵塵似笑非笑的看著瑾爾,手裏把玩著一塊玉佩,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少來了,如果你找我隻是為了敘舊,那麼我還是離開算了。我和你可沒什麼好談的。”瑾爾秀眉微蹙,眼裏一片冷意,死死盯著百裏淵塵。
他的眸子裏隻有薄涼,淡然的讓人覺得冷漠,他勾起嘴角,像那一夜的邪魅,猛地讓瑾爾想起了自己被抓走的師父薑涼。
“百裏淵塵,你是不是應該把師父還給我呢?”瑾爾眼裏湧起一抹殺意,勾起的嘴角讓人不禁為之一顫,熱血沸騰。
然而,百裏淵塵隻是輕輕笑笑,抬起手,“你去了浮休城就可以看見你師父了,不過……”他頓了頓,笑得更邪魅了,狹長的鳳眼似乎要將她吸進去一般,“你現在應該把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否則……你會後悔的……”
“呃……”
眾人一驚,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和白淵然的關係已經好到這個程度了嗎?
瑾爾咬著嘴唇,身體微微顫抖,看著百裏淵塵,半晌,說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隻要相信我便好。”百裏淵塵笑道,“因為我看到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