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夢一場陳年往事,人已散
昔年隨風靜過舊人,心未還
誰言那時梅花依然,情卻欠
一紙誓言負了誰的一生,隻把你等到
笑歡顏,悲十年,西祀孤笛愁斷腸
青衣寒,戲子麵,一場秋雨一場怨
誤落凡塵隻留一襲素色,回眸終不見
他指間流過多少歲月在祈盼,歸來人不在
……
歌聲帶著沙啞,似乎令九羽剛剛痛苦過一般,那紅的迷蒙的雙眼讓柳鈴蘭心裏為之一顫,忽的心疼起來,這首《歡顏扣》原本就是一首悲傷情歌,卻被令九羽唱的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她安靜的站著聽著,連呼吸都放慢下來,她害怕,害怕隻要有一點聲音就會驚擾令九羽的悲傷,那種悲傷讓人不忍心去觸碰。
這時,吹來一陣清風,風中夾雜著淡淡的花香,也帶來令九羽的酒香。柳鈴蘭一下子就聞出來那是青樓夢仙居特有的桃花釀,她心中不免一驚:師父去青樓了?
“師父!”她忍不住叫道,眼裏滿是委屈的淚水,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溫文爾雅的師父居然回去青樓,還喝的酩酊大醉。
“嗯?”歌聲止,令九羽紅著眼看了看柳鈴蘭,“徒兒,你來了,來來來,來陪為師喝一杯。”
“師父,你是不是去青樓了!”柳鈴蘭也不多說什麼,指著夢仙居的方向,強忍著淚水。
令九羽微微一愣,搖搖頭,邪笑著,道:“如果我說我隻是去喝酒了,你信不信?”
“喝酒?你喝酒還去青樓?你……”柳鈴蘭氣得不輕,胸脯起伏的厲害,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什麼罵令九羽的話來,隻得憤憤的一跺腳。
“啊!小姐,你們在這裏啊!”這時管家跑過拐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樣子跑了很長的一段路,“小……小姐,那些家夥又回到鯉城了!”
“什麼?瑾爾她們會鯉城了?”柳鈴蘭猛地回頭,心裏開始不安起來。
令九羽也是一驚,酒已經醒了一大半,瑾爾?就是上次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女子嗎?
管家氣喘籲籲,緩了半天,才繼續說:“是啊!守城門的士兵還認得他們,他們一進城就馬上趕來通報了。”
“他們回來幹什麼?木千澤可不在這裏,難不成他們是來找自己算賬的?”柳鈴蘭低眸喃喃自語,眉頭都擰起疙瘩。
天色漸晚,溫度都似乎降低了不少,讓人感覺起了雞皮疙瘩。令九羽苦笑一聲,縱身躍下高牆,走到柳鈴蘭身後,拍拍她的肩膀,“走吧,我們去會會他們,放心為師永遠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