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除了偶爾飛過的巡邏獸,再也沒有生氣了。一玄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眼裏多了一份憂鬱和深沉,瑾爾,你還好嗎?我好想去找你,可是我又害怕,害怕看見我不想看見的一幕。
“一玄……”墮月領著魑薇敲著門進來了,兩人發覺有些不妥,鬆開手,“我們倆覺得,你應該先讓瑾爾生完孩子再走。”
“嗯?”一玄微微蹙了蹙眉頭,轉過身示意他倆自己說下去。
“我們倆總覺得讓瑾爾懷著孩子去大陸闖蕩……的確不妥。”墮月看了看魑薇,猶豫了一下,“而且,這個孩子是你和瑾爾之間的羈絆,萬一……”
“你是說……瑾爾……”一玄緊皺眉頭,麵露難色,聽墮月所說的確如此,可是……他寧願放開瑾爾,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畢竟,是自己對不起她。
“算了,這件事,後麵再說吧。”一玄擺擺手,低聲歎息,她是他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真愛,如果最開始,最開始她遇到的是自己,那麼……這一切會不會改變呢?
墮月和魑薇無奈的笑笑,一玄,你變了,並不是每個為愛癡狂的男人,都會得到回報,也許最開始錯的就是你。你不應該去認識她,更不應該霸占她。
“那個白淵然,他是回了襲鳳國嗎?”一玄沉默了半晌,淡淡開口,語氣中夾雜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是的,怎麼?你該不會是想殺了他吧!”墮月伸手拍了拍一玄的肩膀,打著哈哈道。
“你覺得我是那種小人嗎?”一玄尷尬的笑笑,“我隻是收到了他哥哥百裏淵塵的信件,他說他已經做好準備了,隻是風闌國那裏一直很不對勁。”
“你什麼時候認識了百裏淵塵?”魑薇微微蹙眉,他們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關係?
“你還記得我在白淵然體內沉睡的那段時間吧!百裏淵塵真是個強大到令人覺得恐怖的男人,他很早就發現了我,可是他並沒有做什麼,而是……為我灌輸及其雄渾的魂力,總的來說,我還欠他。”一玄扯了扯嘴角,目光飄向遠方,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嘴角不禁多了一抹苦澀。
“其實,他一直都想要保護好他的弟弟白淵然,但……嗬,他一直被誤解。因為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一玄無奈的苦笑,“這一次,他是要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襲鳳國,就算保護不了襲鳳,他也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白淵然。”
墮月和魑薇聽得有些錯愕,到底百裏淵塵欠了誰什麼,他要如此保護白淵然,難不成……他是斷袖?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他為什麼要這樣保護,白淵然?他們倆是什麼關係?生在皇族,兄弟血肉什麼,不是在權力和地位上都會不堪一擊嗎?”魑薇嫌站的有些累了,直接推開一玄,坐在他的椅子上。
“因為,他們倆……很不就是親兄弟,而且……”一玄目光望向窗外,月升空,“他看到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