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下連接著一片灰蒙的城牆,搖曳不定的枯草盡顯荒涼,雷霄子盯著那冒著嫋嫋青煙的烏阜城,緊鎖著眉頭,還沒到戰季,烏阜城怎麼燃起烽火來了?
側頭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月魁夏,雷霄子心裏忽的湧起一抹不安感,難不成是烏阜城出了什麼事了?是華炎門那些家夥嗎?可惡……
“老雷,烏阜城出了什麼事,怎麼燃著烽火?”花一笑也感覺到不對勁,伸長了脖子望向遠方,“嫣然快點,事情有些蹊蹺。”
嫣然微微點頭,快馬加鞭趕向烏阜城。望著越來越近的灰色城牆,眾人心裏像是壓了千斤石般,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城門是關著的!怎麼辦?”這時嫣然回頭,黛眉輕蹙,拉緊韁繩強迫馬匹停下腳步,抬頭望著好好聳立的城牆一股壓迫趕緊緊的逼迫著任何人。
“衝進去!”瑾爾抬眸微微眯眼,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輕笑,冷冷道。緩緩抬起手,古樸的四魂鐲在毒脈的催動下輕微的顫抖著,發出陣陣轟鳴聲,
“這是……”雷霄子驚愕的盯著瑾爾的皓腕,雕飾精致的四魂鐲上鑲嵌的紫色寶石閃耀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隨著光芒在瑾爾的掌心蔓延開一個神秘繁瑣的圖騰。
嘴角微揚,閉眼,隻聽一聲巨響,紫光暴掠,眼前的巨大厚重的城門前揚起塵煙,不一會兒塵煙盡散,眾人心裏一寒——那城門居然被瑾爾生生攻破了!
“我們進去吧。”瑾爾踮腳輕躍,腳尖輕輕觸碰到地麵猶如飄零的花瓣一般,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眾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紛紛跳下馬車,妖湛一個飛躍肥胖的身子穩穩的落在月魁夏的肩上,陰陰的笑了笑,嫣然對著魔域馬使了個眼色,具有靈性的魔域馬一下子就明白了,化作一道黑影消失。
進城,死寂的街道上一片狼藉,散了一地的水果蔬菜,倒在路邊的推車,還有一些還未來得及收走的一些小玩兒意。空蕩蕩的城市,毫無人跡,在陰暗的天空下顯得有些瘮人,仿佛一座鬼城一般。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冰兒環顧四周緊緊跟在月魁夏身後,伸手掐了一把,也沒算出個名堂,看來這背後是人為的,並非什麼妖魔入侵。
一邊雷霄子始終緊鎖著眉頭,好蹊蹺詭異啊!難道是華炎門那群畜牲嗎?不對,就算他們再怎麼囂張也不會對無辜的百姓動手,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隻有打鬥和逃竄的痕跡,並沒有血液留下,看來他們是在活捉什麼人,恐怕是一個群體。不會是風闌國皇族又要把烏阜城弄成像零淵城那樣來培育瞳淵嗎?”瑾爾走上前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了半晌,不禁疑惑道,摸了摸下巴,開始推理起來。
花一笑等人自是知道瑾爾說的意思,可是雷霄子卻疑惑了,便問了起來。瑾爾笑笑,看來零淵城被風闌國皇族滅城這件事還沒傳出去……不過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啊!
“不好,我們還是先回雷翼閣看看!”雷霄子猛地一拍大腿,便開始焦急起來,不由分說拉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月魁夏急匆匆地向城北一路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