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的平靜讓人難以置信,一玄坐在書房中,窗外暗紅色的天空略顯陰沉,明明可以不在意的,為什麼?
唉……他低聲輕歎,眉間多了幾分悲涼,早就聽魔域那些長老說的不能涉入男女愛情之中,看來這果然是令人無法自拔的傷痛,如今自己也無法改變了。
抬眼望向天空,明明心愛的人近在咫尺,卻感覺自己和她之間相隔十萬八千裏,是因為她愛的不是自己嗎?
“咳,一玄啊一玄,你始終該忘記那份不屬於你的誘惑。”幽藍色的瞳眸略顯失落,他起身走到窗前,望著似血殘陽般的天空,他開始回憶起遇見她的每時每刻。
“墨一玄……你總是墨家人,魔域被詛咒的墨家人,你不配擁有這高調的感情,更不能……害了瑾爾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低聲喃喃,望著天空彼岸失了神,就連墮月直接推門而入都沒有發覺。
看著負手站在窗前的一玄,纖長的背影顯得孤獨寂寞,墮月心裏不覺心疼起來,一個萬人敬仰的魔域妖聖,難道要孤老終生嗎?
“咳咳,我說一玄呐,還在為瑾爾的事情傷神呢?”墮月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一玄的肩膀,隨即很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皇椅上,“沒必要那樣啊!”
“是麼?這麼久了,我還是比不過你,就算成為了魔域妖聖……唉……”一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己的身體裏流著墨家的血液,難道真如詛咒所說,他不能得到真愛?
“誰說的你比不過我。你一個堂堂魔域妖聖,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你這個至尊無上的位置呢。”墮月眺了眺眉毛,伸手抓起桌子上精美的點心猛地來吃,“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啊!”
“什麼辦法?”一玄猛地回頭,一把抓住墮月的肩膀,墮月還未反應過來,口中的一堆點心噎地他十分難受。
“水!水!給我水!”墮月抓狂地喊著,拿起桌上煙霧繚繞的櫻蘭茶一口下肚,“啊!舒服……呃……其實辦法就是你娶了瑾爾。”
“這是什麼餿主意?瑾爾那麼愛白淵然,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願意嫁給我?”一玄自嘲的笑笑,嘴角扯開一抹牽強,窗外吹進來的風吹揚起他如墨長發,暈染開淡淡的悲傷。
“嘖,你平時那麼聰明,怎麼一關於瑾爾的事就笨的要死呢?”墮月略有些瘟怒的神色,氣氛的跺了跺腳,繼續道,“其實瑾爾和白淵然這段感情是注定不成的!你怎麼不明白?”
“你看看,瑾爾和白淵然本來都是兩情相悅,都相互愛著彼此,如果在尋常人家,這婚事也就是注定了。可是,白淵……哦不,是百裏淵然,他始終是襲鳳國皇子,瑾爾卻是未來的凰妃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的身份,這便是好的了。”
“然而現在風闌國和某一方勢力勾結,有所企圖,造成現在的局麵。瑾爾選擇你帶她走是因為她覺得你可靠。”墮月頓了頓,拿起茶潤了潤嗓子,“而且,百裏淵然身份有些神秘,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