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滾滾岩漿沸騰,炙熱的溫度使得槿尓虛弱的身子動彈不得。
“這裏是哪兒?頭好痛。”槿尓掙紮著爬起來走向窗前,眼前的景象使她嚇了一跳。血紅的天空下飛著一群群麵目猙獰的的飛獸,龜裂的黑色大地翻騰著炙熱的岩漿。
“這……這裏……是……是……”
“魔域。”突然一富有男人磁性的低沉聲音在身後響起,槿尓轉身隻見一長的頗為帥氣霸氣的陌生男子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白皙的臉上從眼角處蔓延兩條像狼牙般血紅的紋。
看著男子深藍色的眼睛,槿尓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股怒火湧上來,氣衝衝地走到男子身前,“你,一玄!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把白淵然他們怎麼樣了?”
“你是說那晚和你在一起的幾個人類嗎?嗬,我可對他們不感興趣,就算那個白淵然的身體很完美,終是抵不過本皇自己的身體。所以……我把他們都留在人界了。”一玄精致的臉龐湊近槿尓的臉龐,玩味道。
“你抓我做什麼?莫不是你想要我的妖噬之瞳?”
“本皇從來不易和女人動手,也不易愛一個女人。”男子就是魔域妖聖一玄,脫離白淵然身體返回本體果然有種至尊的霸氣,“很幸運,你被本皇看上了。”
“哼,那你的意思……”哈,笑話,這還是幸運?
“留在本皇身邊,”一玄妖媚一笑,一手攬住槿尓纖細的腰支,一手輕撫過她的臉頰,“做本皇的女人。”
槿尓莞爾一笑,小手扯開一玄的手,掙脫他的懷抱,道:“如果這就是你說的幸運,我寧願自己倒黴,你,還是把幸運留給別的女人吧,況且,我有喜歡的人。”
堅定帶著些開玩笑的語氣使得一玄眉頭微蹙,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忤逆他,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霎時間的寂靜,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冰冷的氣息,槿尓嫵媚的笑著,她很享受一玄這樣的表情,和他打架時他都不曾有過如此難看的表情。
“碰!”突然房間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個長的也比較粗暴的男子迎門而入,頭上長著一對可怖的犄角,一身黑蛟鎧甲,手肘處也長了一對尖角。
一玄和槿尓的目光轉向男子,一玄臉色更難看了,“墮月?你來做什麼?”
“聽說魔域妖聖回來了,我來看望不行嗎?”墮月上下打量了槿尓一番,玩味笑道,“幾百年不見,你居然帶了個女人回來,嗬,還是人類。”
“怎麼,人類不行嗎?本皇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一玄勃然大怒,這個墮月,從來就不他這個魔域妖聖放在眼裏。
“唉,別生氣啊!為了一個人類女人就如此動怒,為魔域妖聖你做牛做馬的我可真是傷心死了。”一個身穿黑蛟鎧甲的七尺男兒竟然嬉皮笑臉的在魔域妖聖一玄麵前,還時不時的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槿尓幾眼。
見到墮月的這個舉動,一玄側步遮擋住槿尓,“誰許你偷看本皇的女人了?”
槿尓和墮月微微一怔,倒是墮月反應快,不爽道:“好你個一玄,誰偷看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看她了?再說她也好看不到哪兒去,比起我家魑薇差太多了。”哼,死一玄,你的眼光真差。
此時槿尓也回過神來,隻覺得氣不大一處來,指著墮月的鼻子罵道:“怎麼你看爺不順眼啊!不順眼把爺送回人界啊!爺看你還不順眼呢!”
轉身看著一玄,“還有你,我們隻不過是擦肩而過的緣分,你就要爺當你的人,你當爺是誰啊!爺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嗎?”
一玄和墮月見槿尓這副小模樣很是吃驚,沒想到這丫頭脾氣還挺爆的。
墮月眼神奇怪的看著一玄,一副憋的樣子說道:“老兄,你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啊!這丫頭夠辣啊!你有福了。”
一玄蹙著眉頭,推了墮月一下,但墮月卻順勢勾上一玄的肩,低聲嚴肅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北魔域的魔獸一族暴亂頻繁,恐怕……”
“本皇知道,這事兒是得解決。”一玄看了看槿尓,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揮手,在房間內設下結界,隨即出門而去,將槿尓關在房內任她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