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檙老人一聽到“鳳寂府”這個詞單薄的身軀猛然一震,轉頭怔怔地盯著槿尓那勾人心魄的雙眸,壓低聲音道:“姑娘可是皇室之人?如果不是老朽還是勸姑娘避開這件事,不然可是會召來殺身之禍的。”
抬眸淡然一笑,以同樣低的聲音回答:“我若是沒有把握,有怎會來淌這渾水呢?”
“哎,看什麼看,走走走走,真是的倒黴……”一聲歎息,花檙老人揮手讓劉璿帶人離開,幾個大漢攙扶起劉璿一邊走一邊疏散人群。
待人群都散開以後,花檙老人低聲說了句“跟緊老朽”後,便對著人群深處身影暴掠而去。槿尓還未來得及反應隻見人沒了蹤影,看來這個花檙老人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如此敏捷的身手除了白淵然以外還真是誰也追不上,更別提跟緊了。
“嗨,沒辦法。”槿尓回頭看了看毫不知情的馬兒,無奈的搖搖頭,閉上眼睛用靈魂感應花檙老人的位置,“還好爺剛才記住了他魂脈,不然還真的就玩完了。”
魂脈沸騰,魂力瘋狂在體內湧動,槿尓黛眉微蹙,猛地一睜眼隻覺體內魂力湧動的瘋狂,身形一閃便向那人群深處竄去。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剛才小徒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不知不覺間槿尓跟到了一條漆黑的小巷口,花檙老人轉過身恭敬的看著她。
“小女子名叫槿尓。”槿尓也是猛然一怔,對於花檙老人的態度變化很是驚訝,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槿尓姑娘,鳳寂府可是空鏡皇室重地。我看槿尓姑娘絕非那青樓女子,怕是與皇室有關。”花檙老人頓了頓,似乎在忌諱什麼,“老朽還是勸姑娘不要插手皇室鬥爭,以免給姑娘惹來麻煩。”
低眸輕笑,槿尓妖媚的看著他,問道:“花檙長老為何這般說?”
“唉,自古以來皇室鬥爭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旦你牽扯其中……唉……”花檙老人無奈,搖頭歎息,“各個宗派也不會輕易插手此事的,老朽收劉璿為徒不過是想利用知府的人脈尋找我們月花宗的宗主啊。”
“請花檙長老放心,槿尓不過是想要找人而已,不會插手皇室鬥爭的。”槿尓自始至終都微笑著,但這樣的微笑卻使花檙老人心頭蔓延著若有若無的恐懼,到底是什麼呢?
見槿尓堅持,花檙老人也沒有辦法,隻得將鳳寂府的方位告訴了她,並叮囑她一定要小心二皇子冷熠,那可是個狠角色,他為了奪得皇位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不顧血脈親情。
槿尓抱拳鞠躬,“多謝花檙長老指引,槿尓在此別過。”語畢,槿尓運動體內依然雄渾的魂力,身形暴走,隻是一眨眼間便消失在夜幕中。
“啊,真是個可怕的女孩,要是她能加入我們月花宗……”花檙老人望著槿尓消失的背影,低聲慨歎。
“花檙長老許久不見,還記得我嗎?”正當花檙老人轉身即將離去時,一個黑暗的角落裏的黑影輕笑道。
花檙長老警戒的盯著那個角落,待那人影緩緩走出來,暴露在月光下,花檙老人的瞳孔猛然放大,衰老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