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冷修的人。”
【塔利河畔】
大雨傾盆,塔利河洶湧澎湃,驚濤駭浪濺起渾濁的水花,仿佛千萬猛獸奔湧咆哮。河水猛烈的拍打著防洪堤壩,堤壩後士兵們正在拚命防洪。
百裏淵塵站在不遠處的高牆上,懷裏躺著虛弱喘氣的白淵然,低眸淡笑道:“看到沒,塔利河就要崩潰了。這樣風闌國就要遭受重大的損失了。”
雨水衝刷著臉頰,冰冷無情,白淵然喘著氣,掙紮了幾下卻發現沒有用,他冷笑,“你真狠毒,你是要元嬰城幾萬人葬送塔利河嗎?”
百裏淵塵笑而不語,雙眼迷離望向遠處洶湧奔騰的塔利河,嘴角勾起一抹邪惡。隻要一下,隻要一下,這座關係幾萬人命的堤壩就毀於一旦。
“咳……”白淵然抬眸,絲毫不在意雨水落進眼裏,他動不了。雙手雙腳被拷上鐵鏈,像一個犯人失去自由。更要命的是百裏淵塵竟然對自己使毒,讓他失去力量,動彈不得。這樣的手法……不愧是自己的哥哥。
他苦笑,虧得自己一身功夫,還是落入百裏淵塵的手裏,連一點兒鬥爭都沒有,那麼安靜……
“淵然,你想看絕美的場麵嗎?”突然百裏淵塵詭異的笑了笑,扶起白淵然將他靠著自己的肩頭,“隻要一下……”
百裏淵塵邪笑,嘴角微揚。他伸手對準塔利河堤壩最脆弱的部位,內力遊走間,掌中發力。
隻聽一聲巨響,人群尖叫驚慌,堤壩徹底崩潰。如凶猛雄獅奔騰,衝破堤壩浩浩蕩蕩衝向元嬰城。
“你……”白淵然狠狠地盯著百裏淵塵,卻說不出話來,這個人在闊別三年竟然變得如此狠毒,他還能說什麼?
看著在洪水中掙紮的人們,百裏淵塵露出享受的神情,“人在生死邊緣掙紮時才是最真實的。”
瘋了!他瘋了!白淵然身體裏湧動著憤怒,但身體裏的毒卻限製他。
【元嬰城內】
沐浴完畢,更衣。突然一陣狂躁的敲門聲響起,冷修開門,隻見店小二麵色驚恐,慘白無血色,“客……客官,趕快……快離開這裏,塔利河決堤了!”
說完,店小二便腳底抹油般逃的無影無蹤。冷修也絲毫不作停留,衝向槿尓和鳳雪鳶的房間,二話不說“砰”的撞開門。“快!收拾好,塔利河決堤了!”
槿尓和鳳雪鳶下了一跳,還沒從剛才的撞門中回過神。冷修不由分說衝到床前背起鳳雪鳶,道:“槿尓,快!沒有時間了。”
說著抽出手一把拉起,槿尓就衝出客棧。此時已傳來了驚天動地的水聲夾雜著人們的慘叫和房屋被衝塌的聲音。冷修皺眉,知道來不及了,道:“雪鳶姑娘,請抱緊我以免掉進水中。”
語畢,鳳雪鳶手臂用力勾住冷修,冷修嘴角微揚,轉身一把攬腰抱住槿尓,掂腳一躍,穩穩的現在雨水衝刷的屋頂。
“姑娘們準備好了,請抱緊我,我要……開始了。”冷修富有磁性的聲音和著水聲,顯得神聖。
槿尓雖然覺得尷尬怪異,但還是緊緊抱住了冷修的腰。隻覺得身子猛地向上引,再仔細一看。
他們居然懸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