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畢,更衣。順手拿起窗邊的銅鏡,明亮的鏡麵映射出一佳人傾城嫵媚容顏。槿尓看得發神,不覺間白皙的臉頰一片酡紅。
“這姑娘,長得挺水靈啊!比真正的我都嫵媚妖嬈,真是個妖精。”說著她還捏了捏嬌嫩的臉蛋,疼得呲牙咧嘴,“嘶——疼死我了。”
陽光暖暖透過軒窗照進不大的浴室,立刻也變得明亮了,陽光映在水麵上,使整個浴室光華斑斕。
抬頭,理了理濕漉未幹的鬢角華發,一抹笑意爬上嘴角,鏡中人兒更顯得美麗。
在那麼一瞬間,槿尓望著鏡中亦真亦幻美人兒,心口突然一陣莫名的疼痛,眼前浮現出殘缺的回憶片段,腦袋脹的發疼,仿佛強行灌輸不屬於她記憶。
她扶著軒窗,心口疼得厲害,輕蹙秀眉,喃喃自語:“槿尓……槿尓……”
槿尓抬起手,掌心向上怔怔地盯著,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恍惚間內心變得空寂落寞,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身體,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不屬於自己的世界,再也找不到存在感了。
望著鏡中陌生的影子,槿尓再也忍不住,水潤了雙眼噴湧而出。
“嗬……這樣啊!”槿尓歎了歎氣,挽發雲鬢,“現在,我就不是青瓷,而是槿尓!”
推門走出浴室,薑涼已經準備好了,他從後院拉出一匹黑色駿馬,道:“走吧!今天是零淵城一年一度的冬夏節,祭祀冬神和夏神,會很熱鬧的。”
冬夏節?這個世界是冬天完了過夏天嗎?槿尓疑惑的撓了撓頭,見薑涼已上馬並且伸手示意她上馬,槿尓也不好意思拖拉,笑了笑,伸手,上馬。
【零淵城】
人來人往,熙熙攘的街道,生機勃勃,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薑涼身著一身白衣,騎在馬上擁著槿尓,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在他懷裏的槿尓扭過來扭過去,感覺男女這樣別扭死了。
“怎麼了嗎?”薑涼發覺不對,低頭曖昧的問道,“哦,你才醒過來不久,又失憶了,嗯……不如我們找一茶樓休息休息如何?”
“啊?隨便吧,聽你的。”槿尓尷尬地笑了笑,心想自己對這裏什麼都不知道,能怎麼樣呢?不可能在大街上發瘋吧。
語必,薑涼挽起嘴角,道了一聲“等著”,便跳下馬背,拉起韁繩順著街道來到一座裝潢還算不錯的茶樓,道:“就這裏吧。”
槿尓抬起頭,盯著茶樓牌匾,失聲喃喃:“西樓苑坊?這是茶樓嗎?”
薑涼神秘的笑了笑,扶槿尓下馬。
信步踏進茶樓,迎麵一陣撲鼻的花香,夾雜著淡淡的茶香,眼前的景象讓槿尓大吃一驚:茶樓大堂種滿了花花草草,一片斑斕色彩。花從中站著一身著花旦戲服的妖豔男子,一見槿尓二人,便是很歡喜。
“薑涼你來也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咦?這位姑娘是……”花旦男子鳳眼狹長上下打量了槿尓一番,“姑娘長的真是美麗如出水芙蓉,薑涼你小子有福氣啊。”
“你胡說什麼?這是我的小徒,喚作槿尓。木槿花的槿,爾等的爾。”薑涼微微一笑,拍了拍槿尓的腦袋,眼裏是不盡的溫柔。
花旦男子感覺氣氛微妙,拉起槿尓的手,道:“槿尓姑娘叫我花解語就好,我生愛唱戲,不知槿尓姑娘可否有興趣一聽?”說著又拉起薑涼領著他倆向一處種了荼蘼花的座位走去。
“在下唱的不好,也請姑娘見諒。”花解語轉身走到大堂中央由花圍成小型舞台上,和聲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