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肅咯咯的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是緊張你會丟臉嗎?”
“不是,是怕你疼。”
米肅的笑聲嘎然而止,一口氣沒吐出來,嗆到肺裏咳嗽了好一陣。
一邊咳嗽一邊安慰自己,淡定淡定,不就說句情話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咳完了,米肅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特別恍惚。
沉默了一會,柯言又說,“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
米肅眼眶一熱,強撐著,“才幾天啊,跟找不著媽似的。”
柯言從鼻子裏發出一聲笑,“你說話抖什麼?”
電話裏的聲音不像麵對麵那樣,多少帶著點雜音和機械,但是米肅語氣裏的一點不對勁,柯言一下子就能聽出來。
米肅頓了幾秒鍾,帶著哭腔深呼吸了幾下,說出的話更是顫抖得不行,“不允許我想你啊!”
已經有四天沒見著柯言了。
視頻通話和打電話一點都緩解不了思念,隻會讓這種見不著摸不著的感覺變著法折磨自己。
柯言心疼得不得了,想著哄卻凶巴巴的,“你想就想,還哭起來了?我教你的那些你都給丟了?”
米肅越聽柯言的聲音就越止不住,但眼淚始終沒留下來,她說,“我還要在這邊待很久呢。”
“我也想你了。”柯言的話不跟她在一條線上。
米肅坐起來緩和呼吸,低頭看見自己穿著柯言的衣服,手指忍不住在潔白的扣子上流連。
“你說我們是不是不正常啊?不就分開幾天嗎?要是我們在一起久了,還會不會這麼黏糊?”
“我巴不得你能離我遠點。”
柯言的毒舌讓米肅笑了出來。
說得也是,在一起的時候米肅能親絕不會隻窩在他懷裏,能窩在他懷裏絕不會躺著,即使躺著,也必須躺在他身上。
雖然柯言每次都是各種打擊冷眼,但是護著她的小心思,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就是這樣不流露出來的寵愛,才會讓米肅舍不得。
好歹自己喜歡了他那麼久啊,愛早就沉澱在心窩子最裏邊那層了,碰一下就蕩好久。
把氣氛聊和諧了,米肅改不了的臭毛病就來了,眨眨眼潤潤眼睛,捏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嘿嘿一笑,“你在家有沒有穿著我的衣服睡覺啊?”
如果有,那畫麵太美了不敢想象。
果然,柯言被噎得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他才沉沉的問,“今天走路撞著腦子了?”
“那你是怎麼想我的?”
“用腦子想。”
米肅鄙夷的語氣傳達到柯言耳朵裏,“你那麼色,我才不信。”
“……米小肅,哪一次我身上的衣服不是你脫掉的?”
米肅想了想,還真是。
“那……我走這麼久,你都不想嗯嗯我?”
“別給我裝清純,嗯什麼嗯?還有什麼話你說不出口的?”
柯言說話帶了邪氣,米肅仿佛都能看到一個色氣十足,對著自己說話都想侵犯的尤物出現在眼前。
米肅現在就想把柯言的衣服扒了。
“那你有沒有背著我看我電腦裏的小黃片?”
那些女的都是長得特別純潔身材又好叫起來又特別隱忍無辜的演員,女的看都能硬,柯言他之前說看過,米肅就吃酸。
“看了,你學著點。”
“……”米肅現在不吃酸了,她想來一瓶農藥。
柯言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煞氣,立刻轉了語氣,“逗你的,我不稀罕看。”
米肅就不跟他說話,讓他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代價。
“我就喜歡你的樣子。”柯言無比回味,“被我弄得隻能咬著手指哼哼,哭得淚流成河還不敢叫出來。”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米肅都被柯言這句話震得五髒六腑都是酥的,腦子裏立刻很配合的出現平時在床上嗯嗯啊啊的情景,米肅煩躁的翻了個身。
柯言就是有這麼一個功能,就說一句我喜歡你,米肅就能把幾百年後的事都給幻想出來。
聽著電話那邊漸漸重起來的呼吸,米肅知道柯言玩火自焚了。
為了做到一個女朋友的責任,米肅閉上眼睛給柯言說了一大堆不要臉羞恥感衝出宇宙的黃段子,最後不知道是自己手抖還是中國移動聽不下去了,直接掛斷了。
柯言不好過,米肅也不好過啊。
睡覺之前米肅還不放心的給柯言發了條短信,“你打灰機能不能拿著我的照片?”
發完又覺得慫,又發了一條,“打灰機必須拿著我的照片。”
覺得還是不行,於是米肅脫掉自己的睡褲,就穿著柯言那件襯衫,標準的誘惑裝扮,遮住小屁臀,自拍了一張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