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古寨一向以群居的方式生活,所以我和龍歸一隻能盡快出發去尋找下一個苗寨。但是我倆對附近的路況不熟悉,加上苗人數量較少,分布地域很廣,離開拉蓋村之後,我們一直朝南邊行走了很久,直到夜幕已經降臨的時候都沒能找到找到下一個村落。
龍歸一無奈,指了指背靠我倆的那座荒山,說看來暫時沒有辦法到達下一個村子了,今晚就找棵大樹暫時歇著吧。
我對此沒有意見,風餐露宿對於我們這樣的人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之後我陪同龍歸一走到了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下麵,在原地生出了一堆篝火,龍歸一拿著銀弓,讓我稍等一下,自己便鑽進了叢林深處,應該是為了尋找吃的東西去了。
剩下我一個人背靠大樹坐下來,守著一堆篝火,望著靜謐的夜空發愣。這次的苗疆之行比我預想中要艱難許多,人一旦走到了不熟悉的環境,便會有種莫名的危機感,我腦海中想得最多的還是李雪,不曉得當我離開之後,李雪在家過的究竟怎麼樣了。
這個溫柔而又善良的女孩,已經從那段創傷經曆之中走出來了嘛?
我臨行前倒是帶了手機,可是經過這麼久的長途跋涉之後,手機早已經沒電了,這麼偏遠的地方,連個充電器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充電器也沒有信號網絡,我原本想給老疤打個電話,問一問那頭的情況,可望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半晌,最終隻能苦笑著搖頭,將手機拆開了放進行囊口袋裏。
林荒寂寂的夜幕下,唯有冷風在不斷地徘徊著,抬頭,樹影中一片碧海翻騰,在狂風席卷下不斷地搖擺著,龍歸一進了深山打獵,直到現在並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守著火堆無聊,便主動站起來,在這附近打量了幾圈。
沒等我將棲息地繞一個來回,就發覺不遠處的一片草叢裏有著“窸窸窣窣”的動靜,心中一亮,躡手躡腳走了過去,夜幕下瞧見一頭野兔子正在窩邊刨坑。
苗疆這地方自然環境很好,我和龍歸一趕了整整一天的路,早就變得饑腸轆轆了,如果能逮隻野兔回去充饑也是美食。想到這兒,我立刻將法刀輕輕攥在了手裏,緩緩摸邊朝那野兔子靠近。
野外生活的兔子十分機敏,尚未等我靠近,就察覺到了側後方傳來的腳步聲,嗖地一下鑽進了挖好的坑道中。我見那兔子要跑,趕緊加快腳步,等我衝到洞口時,兔子已經趴窩了,無論我怎麼在外麵搗鼓,那兔子就是不肯出來。
人都說狡兔三窟,我為了將這野兔逮住,便先找了一塊大石頭,將這裏的洞子堵上,有在附近尋找到了另一個野兔打出來的窩子,隨即快步返回了篝火那邊,用幹柴引火,回到洞口邊緣,地上雜草擱在了洞子外邊,拿煙去熏那野兔。
之後我便蹲守在了給野兔留下的唯一的洞口附近,安靜等著它“上鉤”。
野兔十分機靈,在洞子裏被煙熏得到處亂竄,然而另一條出路已經給我搬來石頭堵住了,所以它隻能經過有我防守的地方,在經過十幾秒鍾的僵持之後,或許是被濃煙嗆得受不了了,那兔子才“嗖”一下躥出了洞口,好似利箭般朝著林子另一側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