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歸一說我打算再回地窖去看看,既然那後麵的通道能夠直通湖麵,沒準我躲在那裏會有更好的發現。
我覺得龍歸一這個“撿人頭”的辦法太過於偏向於猥瑣流,當然,這也和他謹慎的性格是分不開的,搖頭說道,“現在那個地窖已經暴露了,你掌握到的情況也和對方差不多,甚至對方所知的遠比咱們更多,蹲守在那裏未必是個好主意。除非咱們一直都還沒有暴露,但顯然對方現在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如今敵暗我明,並不適合繼續蹲守下去,我甚至都懷疑對方已經在我們附近安插了眼線。我們的一舉一動,極有可能會在對方的掌握當中。
龍歸一說那你覺得呢?
我說暫時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我現在挺擔心徐穎他們的,也不曉得這幾個學生逃離酒店之後的情況如何了。
龍歸一笑笑說道,“你為什麼會這麼關注那個女孩,難不成你對她有意思?”我很詫異,說原來你也會開玩笑,我會擔心他們,並不是因為你想的那樣,隻是覺得這幫學生未免太無辜,就算有人得罪了水妖,也不至於所有人都遭到死亡報複吧?
龍歸一歎了口氣,說他們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裏的派出所,如果你真的擔心的話,我可以陪你再過去看看。
我很感激地看了一眼龍歸一,點頭說好,謝謝!他擺手說不必,我覺得你這個重情重義,雖然有點婆婆媽媽的,很不爽利,卻比那些隻認利益,不顧交情的人要好上許多,你這個性格我比較喜歡,至少跟你待在一塊,我會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我笑笑,說你本事這麼好,還需要讓我帶給你安全感?他看了看我,說我雖然習慣了獨來獨往,表麵上好像什麼都不怕,其實心中也會有無奈的時候,就好比這次的互信古城,我本來已經打算放棄追查了,可你的出現卻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能夠帶給身邊人安全感的家夥。
說話間,我們已經散步走到了縣城的派出所附近,這裏的民俗氛圍十分濃鬱,大街上人來人往,九成以上的人穿著打扮都是少數民族的服飾,我和龍歸一身為兩個“外來人”,行走在這裏一下子就顯得特別突兀,總能從人群中一回到許多異樣的目光。
這目光形形色色,既有好奇、也有不解,更多的卻是陌生和排斥。由於對這裏的路況不熟悉,為了盡快找到派出所,所以我隻能向路人打聽了一路,然而上前問路的時候,我和龍歸一卻不同程度地遭到了許多人的白眼,甚至厭惡。
很顯然,這裏的原住民並不是那麼歡迎外來者,一些熟苗倒還好,要是碰上生苗,沒等我們開口,人家就已經刻意避開了。
找了好久,我們才在一條破落的巷子裏麵找到了派出所。苗人對漢人設立的機構明顯不是那麼信任,所以這裏的派出所十分寒酸破敗,也看不見派出所有什麼人,我和龍歸一略一猶豫,正想走進去看看,卻隔得遠遠的看見了一個讓我十分震驚的人,下意識就停下了腳步,將龍歸一往後拽了拽。
我看見了鄧警官,那個本該已經死掉的警察,而在鄧警官身後,居然也站著一大堆死人,正搭聳著脖子在陰天下行走,排列成十分整齊的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