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地方,在苗疆卻稱得上是比較熱鬧繁華之處了,下車後我就打算與他們道別,徐穎又拉著我說道,“誒,你別走啊,不是說好上醫院檢查一下的嗎?”
我給她纏得受不了,當著她的麵做了一個後空翻,學著東北人說話的腔調,說你覺得我這樣事的值得上醫院嗎?她被我逗樂了,說你真有趣。
我說好了,感謝你們帶我到這個地方,我也該走了,大家就此別過吧。徐穎又說你上哪兒去啊,這麼晚了,你能找到住處嗎?
這話倒是提醒了我,畢竟苗疆邊陲的小縣城,比不上大城市那種熱鬧繁華,這都淩晨了,賓館恐怕早已經關門,我上哪兒登記睡覺去?
見我躊躇了一會兒,徐穎又笑了,說你別怕,我們訂了酒店呢,張庭他家有個旅遊公司,和這邊的酒店有長期合作,多開一間客房沒什麼的。
說完這話,徐穎又回頭去碰了碰張庭,說你個呆木頭,問你話呢,成不成?
張庭好像剛睡醒的樣子,說啊?哦……沒問題,歡迎歡迎!
趁他抬頭的功夫,我才看清了這小子的長相,皮膚白皙,並不是典型的東北那種粗壯體格,人很纖瘦,看著好像個女人,沒精打采的站在一邊,加上頭上戴了個鴨舌帽,遮住了天庭,看起來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難怪這小子剛才會開車撞在我身上,他兩個眼睛很小,半眯半睜,真懷疑他開車時閉著眼睛,到底能不能看清路。
簡單商定之後,我被這群熱情的遊客帶到了縣城唯一一家能夠稱得上“星級”的酒店,安排房間住下。
說是星級酒店,其實寒磣得可以了,大堂連個當班值守的服務員都沒有,唯一比較好的一點,就是這家酒店並不坐落在城市中心——盡管這個城市好像沒有所謂的中心——而是麵臨一個規模龐大的湖泊,站在陽台上,視野格外寬闊,一眼能夠看見黑沉沉的湖麵,在路燈映照下點點斑斕,頗為悠閑。
我拎著行李進了屬於我的那件客房,由於是臨時“加塞”的客人,所以這房間並不怎麼漂亮,是個雙人間,被褥還比較淩亂,想來這個地方的居住條件也沒有那麼講究。
進屋剛洗完澡,我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開了門一看,徐穎帶著幾個同學站在外麵,問我睡不睡得著,睡不著就跟他們一塊打打牌,嘮嘮嗑吧。
我很頭疼,這小姑娘精力就是旺盛,剛在車上聊了一路還不夠,但我也沒說什麼,“客隨主便”嘛,就拉上房間跟他們一塊去大堂了。
小城規模簡單,這家酒店也沒個像樣的管理製服,大半夜值班的服務員一早就去睡了,空處大堂,幾個女孩居然圍著大堂中間的一個桌子,點上蠟燭玩“請筆仙”的遊戲。
我不由感慨這幫小年輕的膽子,真是什麼都敢玩,老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這東西是能夠隨便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