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種話的原因,我心中自然明白,事實上我和李雪之所以能夠走到一起,這其中也少不了老疤的從中撮合,這個“大媒人”,既可以看做是我的兄長,也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想到他這段日子以來,對我的種種幫助,我感激涕零,唯有不斷地敬酒,便是感謝。
比起老疤,魏軍這個老小子就要灑脫得多了,喝了幾杯酒,拍拍我的肩頭說道,“兄弟,好男兒誌在四方,何必束手束腳?想到什麼就去幹吧,哥哥我就是本事不濟,家裏還有一大攤子事要搞,要不然,還真想陪你去傳說中的苗疆耍一耍啊!”
一個勸我走、一個勸我留,老疤和魏軍免不了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著就要吵起來,我趕緊攔住兩人,又對老疤再次鄭重地說道,“小雪的事,就拜托你了。”
宿醉整晚,第二天一早我就走到了長途汽車站,買票去了貴陽,再輾轉各處,來到了雲貴交界的某個偏僻的市區。
一路奔波勞累,這樣趕路遠比與鬼魂搏殺還要更加辛苦,雲貴邊境,也是苗疆的發源地,自古以來都是窮山惡水,異常的荒涼。近現代經濟雖然有所發展,可當我下車之後,望著破破爛爛的大街,以及四壁荒涼的街道,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這地方雖說是市區,可比起老家靖西縣,卻仍舊有著很大的差距,我先找到個酒家,一番洗漱之後,便睡覺養足精神,第二天一早在起來,來到酒店下麵跟人打聽,想要得知苗疆萬毒門的確切地點。
可惜連續問了十幾人,都對所謂的苗疆萬毒門一無所知,酒店大堂的值班經理更是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我,說小兄弟,你武俠電影看多了吧?
我笑笑,不予回應。
末法時代的修行者數量太少,即便是真正的玄門大派,在經曆過上世紀的那股浪潮之後,也學會了如何夾著尾巴做人,不懂得收斂的早就被打進牛棚,給活活折騰死了,更何況這苗疆萬毒門一向神秘、偏遠,深入苗疆腹地,常人難覓其蹤,試問這些普通人又從何而至呢。
要想找到這個地方,恐怕還得先尋找到本地的修行者,介入這個圈子之後,才好打聽。所以我在市區中心也沒待多久,便收拾行李繼續開啟了行程,打算先到滇邊一個頗為偏僻的小縣城,據酒店的大堂經理說,那地方的少數民族最多,或許上那兒打聽,會有所收獲。
路上,我搭乘大巴車拋錨了,這地方連條像樣的省道都沒有,腳下路麵泥濘,到底都是碎石子和黃泥巴,司機大哥點著煙蹲在車廂下麵檢查,老半天才十分無奈地站起來,對一車子遊客說道,“抱歉了各位,軸承斷了。”
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搭店,整車人都在抱怨,我聽到這話便主動跳下車,拿出行李扛在了包上,打算步行走完接下來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