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問我剛才答應過我什麼,之前他被嚇糊塗了,現在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什麼都不記得。
我笑了,說你倒是耍得一手好賴,這麼快就能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他說我記性本來就不怎麼好,對了姓陳的,我剛才答應你什麼來著?
我把目光微微眯起來,也不動怒,隻是指了指躺在這小子腳邊的黃符,說你如果打算不認呢,我也不會逼你,不過我警告你一點,趙月身上的怨氣並沒有這麼容易消除,盡管她剛才被我幾乎打散了,可如果得不到妥善的處置,將來還會有卷土重來的可能,你該不會以為我隨便疊出來的一張黃符,就能永遠把她困在裏麵吧?
聽到我的話,陸軍忍不住嘴皮子抽了一下,隨後卻嘿嘿一笑,走到黃符邊緣,將那張符紙直接抓起來,拿到了手中,說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接著做一筆交易,你告訴我怎麼處理掉這個女鬼的方法,等我成功弄死她之後再告訴你?
我直視著他那雙得意洋洋的眼睛,說你知不知道,得罪一個術士的人從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全世界的術士並非隻有你一個,老子有的是錢,難道就不能找別的人幫忙嗎,姓陳的,哈哈……你以為幫了我,我就會老老實實地把話告訴你?你太天真了!”
我點頭,說那好,希望你不會有後悔求饒的那一天。“放心,就算要求饒,恐怕也會也是你!”陸軍十分怨毒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抓著那張封印著趙月鬼魂的符紙離開了。
我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沒動,我並非留不住他,可這裏畢竟是拘留室,要是在這裏對著小子進行逼供,隻會讓老疤更加難做,陸軍想要離開,這點我倒是完全無所謂,隻要他還沒有離開這座城市,我就有的是辦法把人找到。
在拘留室待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老疤便急匆匆地趕來,詢問我昨晚什麼情況,他聽人說深夜的時候好像停電了,是不是女鬼找來了。
我說沒錯,不過已經被我打回原形,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害人了。老疤說怎麼會這樣,女鬼不該先找陸軍嗎?我就笑笑,說昨天你離開之後,陸軍就親自帶人來過,想威脅我把佛牌還給他。
老疤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特麼的,我不是打過招呼,讓這裏的人……
我攔住了老疤,搖搖頭說道,“在靖西縣,陸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商界大鱷了,就算你當上了局長,恐怕也不能保證手下每個人都跟你一條心,何必這麼執著於這些?好了,現在是不是也該放我出去了?”
老疤苦笑,說現在還不能,總得等到人都上班之後,我才能給你保釋吧?
在老疤的陪同下我一直等到了上午八點,之後才替我交了保釋金,兩人一塊走出拘留所,又去附近找了家早餐店喝豆漿,不一會兒魏軍也開車過來了,見我已經被老疤撈了出來,邊走過來陪我們一塊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