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詫異,口中輕“咦”了一聲,盯著那塊黑色的小吊墜,輕輕伸手,將那枚吊墜從趙月脖子上栽下,拇指按在上麵,將氣息傳遞出去,立刻察覺到了一股冰涼沁骨的陰寒邪氣,似乎正在朝我反撲,卻給我拇指上的陽氣壓得死死的。
我取出一張黃符將這吊墜包好,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我和周正花了兩天時間都沒找到這個鬼。
這吊墜並非中原的飾品,我湊到月光下看了看,除了淡淡縈繞在其中的陰氣之外,那上麵也雕了一個暗黑毗盧遮那佛的頭像,三頭六臂,怒目圓瞪,看著很猙獰,也十分惡毒和陰邪。
這玩意我隻用一眼就辨認出來了,應該產自泰國,類似佛牌一樣的東西,趙月上次去泰國,顯然是被包養她的那個情夫算計了。而她一直把佛牌戴在身上,隨時隨地接觸,身上的陽氣也掩蓋住了吊墜本身的陰邪氣場,所以之前連我也看走眼了。
我仔細打量這枚吊墜,吊墜表麵被人刻上了十分繁瑣的符文,而且其中隱隱又一股氣場在湧動,顯得很是陰邪,腦海中沿著符紋運行的軌跡勾勒了一下,心中大致有了個猜測,這上麵的符紋是用來養鬼的,也可以做收納鬼魂之用。
周正見我盯著佛牌發愣,急忙說小陳,人怎麼樣了?
我說沒事,大半夜這公園裏可能會有保安巡邏,還是快帶著趙月離開吧,先回她家再說!
半個小時後,我們沿著原路返回,帶著已經昏迷不行的趙月重新回到了她家,之後我讓周正去接了一碗清水,沉澱後輕輕拍在她腦門上,口中默念降魔清心咒,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她眼睛皮慢慢睜開,捂著脖子隻是咳嗽,噴出一大口帶血的濃痰。
當堵在她嗓子眼裏的濃痰被咳出來之後,趙嵐的呼吸也恢複了順暢,很快也茫然睜眼,有氣無力地躺在靠枕上,很疑惑地看著我,“我怎麼了,為什麼感覺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沒關係,休息一晚,再曬曬太陽就好了。”我抓著那枚吊墜,坐在了床沿上,說你認不認得這個東西?
趙嵐盯著我手上的吊墜,說認識,之前去泰國旅遊的時候,那個富商陪她進廟裏去參拜佛祖,之後那邊有個僧人賣給了他們這塊佛牌,說是能夠保平安。
我冷笑,說戴上這玩意沒準還真能辟邪,它本來就夠邪了!
這枚吊墜並不算什麼值錢貨,趙月聽到這話立刻表示不要了,希望我能夠幫她丟掉,我先把玉墜放在茶幾上,然後坐下來緩緩抽了根煙,又把頭轉向趙月,十分認真地問道,“在認識這個軍哥(也就是保養趙玉的富商)之前,你還有沒有過其他男人?”
“你為什麼這麼問?”聽到我的話,趙月的眼神中分明閃過了一絲驚慌和閃躲,匆忙將視線移開,不敢直麵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