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多想,醫院就是這樣,集死亡、疾病於一身,這地方幾乎天天都在死人,沒準又是哪個病友去世了吧。
天色太晚了,我把病房門關上,壓了張黃符在上麵,自己就走到病床那裏睡下了,忽然手機一陣鈴響,我收到了李雪發來的消息,她問我睡沒有?我說還沒呢,正要睡,你怎麼這麼晚了給我發信息。
李雪說自己在機場,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看見短信上的內容,我心中頗有點小期待,就說好啊,你把航班號發給我,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你。
李雪說不用,你自己還是在醫院好好待著吧,坐飛機很累的,我下飛機先回家睡一覺,後天再來看你。
我想想就說那行吧,太晚了,晚安。
我這麼急於結束聊天,是害怕李雪曉得我又住院了,她以為我待在病房還是因為上回的事,卻不曉得短短一兩個星期的功夫,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躺在這兒了,害怕她擔心,我什麼都沒說。
在醫院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時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修行者最大的好處就是體魄強健,傷也好得快,出門做了套有氧運動,便準備返回病房去衝個涼,剛好昨天晚上,何勇也把欠下的傭金補齊了,我就打算下午去附近的樓盤看看,給自己挑選個住的地方。
我回到病房取出銀行卡,先算了算自己手上的積累,爺爺給了我十萬,加上之前何勇那筆生意,魏軍答應跟我五五開,這樣算下來,我手頭上也有差不多三十來萬了,買不到什麼好房子,不過寬敞一點的兩居室應該沒什麼問題,下午換了身衣服,就去幾家新開的樓盤瞎逛了。
我也不了解什麼行情,在附近樓盤轉了轉,貴一點的咱也買不起,看準了一套抵押房,覺得還不錯,正猶豫要不要下手,售樓部那邊卻忽然走來一個女人,打扮得很時尚,來找我身邊的售樓小姐,說是要交定金。
我把合同放下,對負責接待我的售樓小姐說沒事,你陪她先去看吧,反正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簽單子呢。
售樓小姐就走了,我看了看合同,還是沒想好要不要買,就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谘詢一下魏軍,結果電話還沒撥出去,後背卻忽然感覺不怎麼自在,如芒刺在背,莫名其妙就留了一會冷汗,十分詫異地把頭抬起來,暗想難道是售樓部的空調打得太低?
我趕緊回頭去看,瞧見了剛才那個打扮時髦的女孩,正坐在凳子上等著交定金、簽合同。
我瞥了她一眼,這女人看樣子不過二十來歲,臉蛋生得很漂亮,衣服和挎包都是名牌,但麵相卻不太好,額頭略扁,不夠飽滿,財帛宮也很平順,顯然這些名牌的服裝和首飾,並不是她自己能買得起的。
最關鍵的,是我在她山根上發現了斷紋,疾厄宮略有暗紅,雖然塗了粉底,但整個人的精氣神是瞞不住的,這種麵相是“斷命”之相,說明她肯定遇上了麻煩,而且這種麻煩足夠讓她縮減陽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