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懷疑(1 / 2)

大片血花四濺,她終於無力再反抗,搖搖欲墜地跌落了下來,猶如一坨被燒焦的爛肉,黑色的煙,嫋嫋升起,伴隨著一股古怪的嗆人煤灰味道,充斥我整個鼻腔。

她的內髒吧唧了一下,抽搐著,也給朱砂腐蝕掉了許多,不再如同之前那麼血腥了,而是被火焰烤焦之後散發出來的怪味,我跳上去,一堆亂踩,她頭顱破了,變成了血沫子,內髒也在“滋滋”冒著煙,很快就融化了、消融了,變成了一彈濃墨色的屍液。

地上隻剩下一撮頭發,也給我用打火機點著了,並非是我殘暴、冷血,而是這飛頭降給我帶來的刺激太大了,我生怕遺留下一丁點的禍患,導致她又卷土重來。

最終這飛頭降被我整治得隻剩一灘屍液,而我也在大喘氣,仿佛渾身力氣都被掏空,艱難坐倒在了地上,四肢還在無力地抖動著。

冷風吹來,帶走了一切,破廟門口的白霧漸漸消散,夜裏露出一片澄淨的星空,我抬頭,望著重新浮現在我眼前的一輪明月,內心卻堵得相當難受。

我記得爺爺說過,飛頭降,算是東南亞所有降頭術中最為頂級的存在,這玩意修煉至大成境界,幾乎可吞日月,當然,這隻是形象上的誇張比喻,但是能夠讓我爺爺做出這樣的評價,足以說明這玩意的恐怖之處。

當一切都煙消雲散,我沉下心來,反倒越來越覺得不安,嬌姐死後七天,究竟是怎麼給別人煉製成這麼恐怖的飛頭的?背後那人到底是什麼目的?還是就是我前幾天返回縣城,莫名其妙地受到了一個神秘高人的窺探,這兩件事,是否連在一起?

我想不通,內心越來越迷糊,不一會兒,魏軍跌跌撞撞地沿著破廟闖出來,和我一樣,他耳膜都是血,使勁甩了甩腦袋,大喊朝我喊,“小陳,我感覺我好像聾了!”

我耳根子也嗡嗡響,感覺特別難受,苦笑著直起身子,也朝他喊,“沒事,過一陣子就恢複了!”

修行者的體質畢竟和普通人的不一樣,這一下子要震聾我們,畢竟還是辦不到,隻是這飛頭降嘴裏發出來的叫聲,實在太令人恐怖了,我感覺多吼上幾秒,沒準我腦漿子都要被攪合翻了。

坐在破廟門口等待了許久,耳邊才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然後老疤帶著一對警察趕過來,看著狼藉的破廟,已經地麵上隨處可見的腐臭屍液,臉色大變,忙問我怎麼了?

我便將前因後果簡單地進行了整理,然後簡明扼要地講給他聽,老疤聽後臉色陰晴不定,說馬勒個巴子,這女人死後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我們真是小看他了。

我搖搖頭,讓老疤趕緊進破廟,先把人給帶出來再說。

老疤立刻領著人走了進去,不久後便將摔暈的周正,以及被我們困在鍾鼎裏麵的何勇給弄了出來,兩人都暈了,不過何勇這老小子運氣卻不錯,隻是給嚇暈過去的,身上未見任何明顯的傷痕。

我們四個都被連夜送進了醫院,進行簡單的包紮和救治,我再一次躺在了病床了,老疤拿著檢查報告走進,坐在床邊問我,“你真的懷疑嬌姐這事情的背後,還有人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