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拉長的飛頭降,簡直快成了一道光,眨眼間撲到了周正背後,血腸拽地,忽然如同鞭子一般揚起來,狠狠抽打在了周正的背麵。
啪!
他背上多出了一條濕漉漉的血痕,也不知道那些鮮血究竟是飛頭降自己的,還是周正給這“一鞭子”砸得皮開肉綻,他吐了一小口血,猛地栽倒在地,張大嘴卻慘叫不出來。
“住手!”我的反應已經足夠快了,可最終還是慢了半拍,掏出一包黑狗血,擰身襲擊,溫熱的血包在空中炸開,並未擊中那漫天遊曳著的飛頭降,而是紛紛炸開,糊滿了周正一身。
任何醃臢邪物,都對黑狗血存在一定的忌諱,嬌姐那恐怖的死人頭顱圍著周正轉了兩圈,卻找不到可以下嘴的地方,深癟下去的眼窩一股,射出兩股凶芒,又將目標轉移向了老魏。
老魏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及時洞悉了她的想法,丟了折疊弩抄刀在手,暴喝聲落下的同一時間,法刀帶出一股雪芒,以一種力劈華山的姿態,狠狠砍在了飛頭降的頭頂之上。
哢擦!
碰撞聲夾雜著一片濺射而起的火星子,巨大的反震力道直接將老魏彈飛,他死死握著刀柄,後背都砸在了破廟的牆體上,悶哼著爬起,眼神中已經多出了幾分不寒而栗。
這一刀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怕是一塊石頭也能斬碎了,可那飛頭降卻緊緊隻在空中後退了半米,就陰惻惻地詭笑著再度撲向了他。
看著那血淋淋、黑煙升騰的頭顱和下麵血肉模糊的血腸和內髒,我遍體生寒。到底是誰,才能再短短的七天之內,練出如此恐怖的飛頭降?這特麼根本就不合常理!
為何?煉製飛頭降,必須曆經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要湊足七七四十九天之數,傳說沒提升一個階段,能力就會成倍增長,然而在此之前卻是十分脆弱的。
要知道,嬌姐死亡才剛好七天,根本就不足以煉製成完整的飛頭降,這其中必然存在什麼我所不明白的原緣由。
不過此時卻並非計較那些的時候,我一個箭步暴衝,趕在飛頭即將撲中老魏之時,一大腳飛踹,將這恐怖的頭顱直接從側麵踹開。
咚!
碰撞聲想起來的瞬間,我才終於體會到了這頭顱的硬度,我幾乎以為自己踢在了一塊鐵板上麵,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讓我的腳趾劇痛,甚至疼得都感受不到了,半隻腳都陷入了酸麻。
而被我偷襲之後的恐怖頭顱也隻是稍微偏離了一些路線,緊接著卷土重來。還沒等我露出什麼興奮勁,它拖在地上的血腸便是一絞,如同探洞的毒蟒,直接橫掃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單腳站立,下盤不穩,立刻給他絆倒在地,後背落地,雙眼都疼黑了,感到身子一翻,周身被什麼東西緊緊黏住、瘋狂地絞死。
一睜眼,腐爛的腥臭氣息便一下子闖進了我的鼻腔深處,揮散不去。
我胃部一陣翻騰,幾乎快要吐了,伸手去撥那一堆血腸,抬頭隻看見那一串腸子蠕動著,將我瘋狂地鎖緊,整個人都仿佛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