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第一次發現肩膀上的血手印之後,魏軍馬上就把袍子脫掉了,是穿著短袖陪我去敲門的,途中我並沒有看見他穿衣,怎麼現在那件袍子又重新穿在他身上了?
“媽的,這是被鬼掛了背,那老不死的跟著我們幹什麼?”魏軍也是臉色難看,趕緊把外衣扯掉了丟在地上,一腳踢開老遠。
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對魏軍講道,“走,我們再去敲門試試看!”魏軍說為什麼,你喜歡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我說放屁,何勇之前突然發瘋,會不會就跟你那件袍子有關係?現在把袍子丟了,咱們再去敲一次們試試!
魏軍說真特娘可笑,還得光膀子上門,顯得咱們好像出來賣的!
站在大門口前,我倆遲疑了很久,都沒有再去敲門,害怕門裏的何勇又會突然抓著棍棒出來趕人,我們倒不是怕被打,隻是丟不起這個麵子。魏軍想了一會,說不如我給周正打個電話吧,問他到底什麼情況?
下午是周正是何勇硬要請我們來的,無緣無故給人趕出來,我們總得討個說法才行。見我點頭同意,魏軍立馬摸出手機,撥通了周正的電話號碼,可幾秒鍾後他又神情古怪地把頭抬起來,對我說小陳,不對勁啊,周正這小子關機了!
關機了?
我二話沒說,衝向門口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防盜門上。兩個怕死的人擠在一棟鬧鬼的屋子裏,手機就是唯一可以和外界保持聯係的工具,周正為什要關機,我想不通!
大門被我踹得“咣當”響,很快那裏麵又再度傳來了腳步聲,接著貓眼好像被什麼東西擋著,應該是何勇正透過貓眼偷看我們,隨後才傳來他試探的聲音,“兩位大師,是不是你們?”
魏軍說你特娘的竟說廢話,不是我們能是誰?
何勇趕緊把門打開,露出一張充滿詫異的臉,上下打量我們,“你們怎麼搞成這樣了,魏軍,你臉上怎麼有傷?”
魏軍一肚子火,氣樂了,說嘿嘿,你特麼剛才打完人就不認賬了?你還有臉說!他臉上騰出一股戾氣,使勁把門擠開,揪著何勇的衣領大罵道,“我還真想問問,你特麼剛才為什麼拿棍子抽我們?”
“誤會……誤會啊,我什麼時候拿棍子抽過你們了?”何勇給他嚇得臉色煞白,頓時叫起了撞天屈,矢口否認,“我剛才根本沒見過你們,我一直躲在客廳燒紙錢呢,怎麼會打你們!”
不是他開的門?
魏軍詫異道,你特麼唬誰呢?
趙軍苦著臉解釋,“我剛才真的沒開門,一直就蹲在客廳那裏燒紙,你們該不會走錯門,去了別家吧?”
聽到這裏,我和魏軍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的確。何勇並不像是在說假話,而且他完全沒有必然欺騙我們。
可既然不是他的話,那之前替我們把門打開,又用棍子抽了我們一頓的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