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對何勇說道,“你要找別人,我也不攔著你,記住,嬌姐死後變為大凶厲鬼,非索命不肯罷休,凶魂不滿頭七也有可能害人,頭七一過,她就徹底氣候,所以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這局要是解不了,你可以來找我,還是那個價!”
“就不勞你費心了,貧道自幼研習風水堪輿之術,區區一個女鬼,有什麼難的?”何勇臉色陰晴不定,似乎還在考慮我的話,那姓周的卻得意洋洋地替他把話講了下去。
我隻是冷笑,並不答話,見著兩人坐上了汽車,一腳油門朝著風水街盡頭駛去,隻覺得好笑,回頭看魏軍,發現他笑容也有些冷了。
我說老魏,這個姓周的怎麼樣?魏軍搖搖頭,說這家夥不學無術,坑蒙拐騙倒是把好手,何勇找上他,那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
我說等等吧,反正還有三天時間,就不行何勇不找回來跪地求咱們。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開了風水鋪子,依舊靠在躺椅上看書等生意,不久看見姓周的急匆匆從街角跑來,請了兩個跟他一樣不學無術的“先生”離開。路過我和魏軍的風水鋪子,姓周的頓住步子瞥我一眼,見我正在冷笑,又一跺腳走了。
第三天一大早,姓周的帶著那何勇,又一塊去了風水街比較大的鋪子,請出了這條街上比較有名的一位師傅,當天中午我看見那位師傅瘸著腿從街角走過來,搖頭歎氣地進了風水居。
沒一會周正也帶著那何勇過來了,一個個眼眶烏青,臉色白得嚇人,走路的時候都在打晃,大白天看著就像遊魂在遊蕩,厚著臉皮貼向我這裏。
那勇就像做錯事的小孩,眼巴巴地跟在周正身後。
兩人進了屋也沒說話,就這麼站著,嘴唇烏青,感受不到太多陽氣,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行走的屍體。
我說怎麼,兩位這是跟我邀功來了?何勇頓時就跪下來,大喊先生,救命啊!
老魏就冷笑,說我可救不了你的命,還是去求你身邊這位周師傅吧,他可是有大本事的人。魏軍說話很酸,那姓周的受不了,站在那裏窘得連手腳都不曉得該往哪兒放,最終隻能求著我們出手幫忙。
我說還算你小子有點保命的本事,進了他家兩天都沒死,我倒是有點好奇,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周正臉色青白一陣,說我有眼不識泰山,搶了你們的生意,是我該死,不過兩位,好歹也是人命啊,你們可不能放著我們不管,見死不救。
我猛地站起來,指著姓周的破口大罵,說碰瓷也沒這種碰法,你特麼的自己去惹得麻煩,讓我給你擦屁股?
姓周的什麼也沒說,直接給我們跪下了,我看得出他內心很羞愧,還帶著一點憤怒,但是比起自己的生命,尊嚴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