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在我手掌中奮力地扭動,卻給我手中的光咒給死死牽製住,這玩意擺脫不掉我的控製,在不斷的掙紮中漸漸幻化出一張猙獰的鬼臉兒來,瞪著我瘋狂大叫,“啊!”
我手上徒然發力,將大金剛輪印的法咒全部打出,那黑氣中“滋滋”炸響,人影漸漸變得朦朧起來,好似受到了硫酸的腐蝕,在一點點變得淡漠下去,而我死死盯著這道影子,親眼瞧著他一點點化開,漸漸的,也變得越來越透明了。
“這就是你的下場!”我心中憤怒,毫無保留地將法咒中的氣息彌漫出去,接著,手心猛然一握,然後這團黑氣便爆炸了,直接在我掌心深處化作灰飛,飄散的鬼火磷幻化出熒光斑點,在走廊深處忽明忽暗地交替閃爍,漸漸熄滅,紛紛跌入了塵埃裏。
一張扭曲蒼白的頭顱在迷霧中消失,炸得支離破碎,淒厲哀嚎,帶著濃濃的不舍和怨毒。
空氣中的陰冷消弭殆盡,整個走廊裏的風都減小了,我聽見楊經理仍舊捂著手腕子在呻吟,趕緊站起來,發現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快要休克了,便大聲喊道,“快,把人送進醫院!”
楊經理傷得雖然很重,但隻要搶救及時,倒是不至於傷及性命,而我們坐倒的地方,則躺著那具穿著紫色絲襪的長腿女屍,不由道了聲造孽,大夥一塊進了屋子,扯開法壇上的黃布,將這女屍包裹好,之後老疤又打電話,叫了法醫部門的同事過來。
好是一番忙碌,漸漸的,人群也慢慢散了,既然鬧鬼的事情了結清了,我們便不再多做逗留,先去了一樣物業辦公室,找到地方將身上的淤血衝洗幹淨,接著老疤表示也要回一趟警局,我反正沒別的事,就跟他一塊去了警局。
我雖然不是警察,但借著李雪和老疤這層關係,也算裏麵的“常客”了,這裏的同事大半都認識我,因此沒完沒了地出入警局,倒也沒人對我存在什麼看法。隻是我和李雪之間的關係,似乎傳得有些快,而且好些警察曉得李雪離職了,都覺得是因為我,所以有些男同胞看待我的眼神,到底還是充滿了敵意。
去了警局,老疤讓我現在辦公室等等,說自己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便決定先上二樓,找個地方靠著好打瞌睡,結果剛推門,我就看見了靠在裏麵打盹的魏軍,說你還沒回去呢?
魏軍苦笑,說老疤讓我負責嬌姐的人生安全,你們那邊的事情沒搞定,我怎麼敢輕易離開,對了,那老鬼凶不凶?
我說你覺得呢?魏軍很好奇湊過來,向我打聽驅鬼的步驟,我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都對他說了,魏軍聽完之後爆了聲粗口,說臥槽,照你這麼說,那個保安可真夠衰的,人民官司豈不是吃定了?
我說這事還得看老疤這邊怎麼操作了,李浩的確是殺了人,當時在場的人全都可以作證,不過這小子是在被鬼附身的情況下才動手殺人的,沒有主觀意圖,更加不具備啥子社會危害性,假如就這麼入獄了,那未免有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