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情緒恢複正常,三人便不再按著她了,畢竟這女人一身肥肉,按著她我自己也嫌惡心,老疤直接問道,“你百草枯是上哪兒買的?現在已經不讓販售了。”嬌姐仍在哭,眼淚從臉頰滑落,估計也意識到自己犯事了,哭哭啼啼的也不答話。
老疤說得,既然你這麼頑強,那就等去了審訊室之後,讓我的同事慢慢盤問你吧,你犯的事不小,自己主動一點、老實交代,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一般這種殺人未遂的事情,上了法庭估計也得判個兩三年,得看嬌姐自己會不會做了,她要是能想通,配合警方老實交代,也許蹲個一兩年就算了,但若是進了審訊室還這麼潑辣,不講理,怕是得按照最高刑罰給她量刑了。
最後警局的同誌過來,看見老疤,趕緊上來招呼,接著又給嬌姐上了手銬,四五個警察把人架走了,老疤追在後麵提醒他,說你們當心點,這女人可凶得很。
完事老疤回頭問我,說接下來該咋辦,人我是抓了,可這鬼魂沒有得到處理,就在這一層徘徊,怕是時間久了會出事。
我想了想,也點頭說道,“沒錯,雖說這段日子以來,都沒聽說過這老頭害人,但他卻是煞鬼,時間久了難免會變得凶戾,若是隻盯著嬌姐一個人還好,怕隻怕這老頭死後神智全消,隻剩一股惡念,那可就真是見誰誰倒黴了。”
我們這邊正說著話,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我們這兒是十樓,可樓下驚呼聲照樣傳到我的耳邊,我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妙,對老疤說快走,下樓看看去,沒準真出事了!
老疤臉色一變,急忙跟著我搭電梯下了樓,等我們三個跑到小區物業的花園一看,就看見一個女人,大頭朝下,栽倒在了花壇裏邊,跟種花一樣,整張臉已經栽倒進了泥土當中,身子直挺挺地插在那裏!
這樣的跳樓死法,簡直聞所未聞!
一般來講,一個人從高空處落下,最先摔斷的肯定是骨頭,而人體是有柔韌性的,又不是鋼板,怎麼可能直挺挺地插在花壇裏麵呢?
我看見這一幕有點心涼,而小區裏還有好多業主,也都瞧見了這詭異的一幕,紛紛站在圈外,對著那“倒栽蔥”的屍體指指點點,說什麼都有。
“我說……不會這麼巧吧?”魏軍臉色有點難看,幹我們這行的人見慣生死,死人是不怕的,可這人跳樓的姿勢詭異,卻不得不讓人感覺心寒。
我臉都黑成了碳灰,說該死,剛才我進屋焚香的時候,應該是讓那老鬼有些警覺,察覺到了什麼,或者受到驚擾,所以才……
老疤說都別愣著,我打電話把剛才那幾個同事叫回來處理,你們趕緊把人幫我弄出來。
事情鬧得有些大了,我和魏軍趕緊分開人群,將腦門插地的屍首,硬生生從土裏拽回來,這才發現墜樓的是個女人,脖子已經給壓斷了,瞪大了眼睛,倒映出臨死前那種極致的驚恐,五官已經摔爛了,可從死者的瞳孔之中,仍舊能夠讀得出來,她臨死前的恐懼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