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法咒因為承受到了雷霆地衝擊而開始變得不受控製的時候,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慌張,骨咒的怨力仍舊籠罩著我,卻衝散不了我的氣場,反而被一股至陽的氣場反推過去,連那些飄在天上的骨頭碎片,也漸漸變得黯淡下來。
“啊!”
老頭雙眼盡赤,瘋狂地大吼了一聲,碎骨紛紛回縮,還原出了骨錐原本的狀態,到了生命的最後關頭,他仍未忘記要表現自己的猙獰,奮起餘力,腳步踉蹌著衝向我。
那股陰邪的氣場還沒有散開,我仍舊能感受到充斥在他身體中的陰邪怨力,這怨力深邃如同海洋,也無法用肉眼來捕捉。
但它真真切切地存在,仿佛彙聚成為了一條洶湧的河流,伴隨著老頭的深深咆哮,化作一道亮線,朝我胸口刺來。
距離拉近,五官猙獰的老頭在暴喊,“去死!”
所有的怨力都集中起來,猶如化作了一柄尖刀,在我我的氣息中撕開一道口子,閃電般壓向我的胸口。
術法拚鬥的最後關頭,我沒有做出任何閃避,就在那骨錐即將刺破我皮膚的同時,我也將手伸了出去,三寸長釘,在熱力和法咒的烘托下,彌漫出一片赤紅的光,一閃即逝。
符文迸發出一股至陽的氣場,仿佛燒紅的烙鐵,在我的手腕推動中劃過一道赤芒,瞬間沒進了他的身體。
所謂術咒,全憑一股氣息的震蕩,以及精神力作為來源,當長釘刺進他身體之後,那股氣也很快就被衝散了,骨錐炸裂,在我胸口崩飛成漫天的碎骨渣子。
老頭慘叫著,腳步變得搖搖晃晃,我鬆開長釘,一拳打在他肩膀上,慘叫聲中,他吐了一小口血,骨錐徹底炸裂,明明隻差一毫米就能刺穿我的胸口,卻又卡在了那裏,死活都無法前進分毫。
生死之間,我根本顧不上要留手,他下咒的氣已經散了,邪咒反噬,一臉老臉變成了青了,就好像中分似的,陷入了劇烈的顫抖。
我一腳撞像他的小腹,將人踢翻在地上,長釘仍舊嵌在他胸口,雖然避開了他的心髒和肺葉,但這老頭明顯也活不長了。
倒地之後,他一直沒有再繼續爬起來,雙手死死捂著滲血的傷口,艱難抬頭,望著我嘶聲道,“為什麼,你這個小子,居然能夠贏我,你居然……懂得五雷咒!”
我說天地不仁,卻有大德,蒼天不願意看你繼續作惡,便派了我來收拾你,打敗你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冥冥中的天意!
“嗬嗬,也要不是我這具身體不行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噗!”他大口嘔血,卻還沒忘記身為一個術道者的尊嚴,努力強辯著什麼。我說沒錯,以我的能力假如和你在巔峰狀態下比鬥,一定會輸得很慘,可惜老天爺是公平的,沒有厚此薄彼,你作惡太多受了反噬,也是罪有應得。
“我……不甘心,你們……你們……”老頭拚命掙紮著,惡毒地嘶吼,揮動雙手在空中亂抓,忽然間仿佛抓到了什麼,視線中一片朦朧,
“麗麗……你來啦,你來接我了嗎,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