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揮舞著,那兩個被附身的傀儡便昂起頭顱,仰天長嘯著準備衝過來,我將法刀緊緊握在手中,也隨時準備好了要拚命。
然而就在這時,整個空間突然一陣劇烈地晃動,所有站立的人都經受不住,跌到在地上。
一陣又一陣的顫抖從我們的腳下傳來,即使倒伏在地上,都感覺小腦失去了平衡,一陣頭暈目眩。這震動持續了十秒鍾左右,接著,一股粘稠如墨的氣息從下方蒸發上來,黑袍人的臉色開始變了,死死瞪著鍾楊,說你究竟幹了些什麼?
鍾楊臉色很蒼白,倒在血泊中無力地笑了笑,眼睛卻迥然有神,釋放出了幾分亮度,
“你想得到我手上的東西,卻不曉得應該怎樣操控它,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這十多年,我也一直在研究有關於它的一切,說到對他的了解,你根本就比不上我!”
地上有絲絲的黑色煙霧滲出來,一絲一絲,淡薄得幾乎看不清,但是我們卻能夠感覺到這寒冷的存在。我根本不知道地下有什麼,隻知道這股陰邪的煞氣,無比的強大。
以至於黑袍人身後、那兩個被陰魂操縱的手下都沒有聽從他的命令,繼續朝我們這邊攻來,而是瑟瑟發抖,蹲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身子不由自主地抖成了篩糠。
我和老疤對視苦笑,,他看著我搖搖頭,張嘴說話,卻沒說話,看眼神,我知道他想說的話是“小心”。
啊……
一道憤怒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這聲音恢宏滄桑,又夾雜著某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無數陰氣外湧,讓我的心中沉甸甸的,像被壓了一坨重重地鉛塊,連走路都費勁。
我跨前兩步,從包裏麵拿出剩餘的那袋黑狗血,撒在我麵前的地上,然後將自製的符紙拿出,管它有用沒用,隻管焚燒,口中還念誦起金剛薩埵法身咒。
我不知道下麵究竟會出現什麼,可憑感覺,我卻能夠判斷出它十分不好對付,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想跑也沒時間了,隻能以逸待勞,靜待著風暴的來臨。
當我忙活布置法陣的時候,有一雙怨毒的眼睛盯緊了我,是那個黑袍人。
他先是氣急敗壞地看著我,眼神裏的陰毒,仿佛化作了刀子。隨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鍾楊,怒氣衝衝地奔跑過來。
我的符紙沒有燃盡,他便一刀斬向了我們。刀鋒鋒利得很,我退後一步,朝旁邊旁去。他改變目標,奔向到地的鍾楊,歇斯底裏地大喊,“完了,全完了,都是你,要不是你這個家夥,它是不會出來的,你到底做了什麼?”
鍾楊根本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趴在地上,望著黑袍人冷笑,說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如願呢,從始至終,我都沒想過那把這東西交給你,謝謝你給我提供足夠的支持,讓我把它找到,現在,也該由你第一個嚐試一下,這鬼玉的威力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很誇張,渾身的零件都在抖動著,又疼的臉色猙獰。黑袍人一刀要砍下去,卻給那個假扮許晴的女人撞開,她站起來嘶吼道,“你瘋了?殺掉他,鬼玉失去了控製,這裏所有人都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