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說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是想說,許晴為什麼沒跟在隊伍當中,是沒有進山,還是半路出現了意外?
說道第二個可能,老疤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說許晴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倔嘴,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是她能來的嗎?
我歎了口氣,望著在火光下炸裂的樹枝,輕輕吐氣說道,“天要下雨,誰能顧得了呢?隨她去吧!”
黃警官去探了一次營,回來之後就有點心不在焉,看了看手表,說都快淩晨了,還是睡吧。
我瞥了他一眼,說要不李雪進車裏,我們就在外麵輪番守衛?深山裏不平靜,必要的防備還是應該有的。
老疤點頭說,對,咱們千萬不能給人家鑽了空子。
隨後,我讓老疤爬到了一棵樹上,坐在高處巡視,自己仍舊守著篝火堆,而黃警官則找了個相對僻靜點的地方,坐在樹蔭下靠著休息。
我們的人員比較分散,這也是為了防止突發情況的時候,會被對方直接包了餡餅,老疤的位置最高,可以方便觀察周圍的環境,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及時示警。
大約到了淩晨兩點左右,我正眯著眼睛打瞌睡,突然感覺腦門被某樣東西砸中,猛一抬頭,便看見坐在大樹杈子上的老疤正給我打手勢。
什麼情況?
我心中一個激靈,頓時就清醒了,左右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一樣,將手摸向法刀,很不解地抬頭看著老疤。
夜深人靜,深山中一片靜謐,根本沒有任何異常,老疤這是要幹什麼?
我又一次看向頭頂,卻見老疤已經把警槍都端起來了,眯著一隻眼睛,將槍口瞄準我們的越野車。
他站的位置比較高,視野更加全麵,或許是看到了什麼我未曾注意到的東西。
我不敢出身,老疤瞄準的地方是警車的後側,我做的位置是正對引擎蓋這邊的,能夠看得見正在車裏睡覺的李雪,卻看不到車尾那邊的情況。
老疤仍舊全神貫注地瞄準,他的胳膊很直,抬到了胸口,用一種專業瞄準的姿勢,一定將實現鎖定在警車後方。
幾秒種後,我的耳邊傳來一陣“哢哢”的脆響聲,聲音很刺耳,在寂靜的夜晚下,顯得格外突兀。
就在聲音響起來的同時,老疤已經扣動了扳機,子彈在空中躥出一道火光,閃電般沒入了車子後方的陰影當中。
隨後,我聽見了一道類似野獸的慘呼,緊接著一道黑影突然躥出來,速度快得讓人眼暈,眨眼就消失在了叢林當中。
等我追上去的時候,那團黑影已經逃得沒影了,隻在地麵上留下了一串腳印。
不是魏老板那邊的人!
我沒追上目標,但我卻模糊看見了一道黑色的輪廓,差不多將近兩米高,身材卻相對瘦小,比例與人類相仿,存在一定的差異,看著好像野獸,然而卻是直立行走的。
我蹲下身子,仔細檢查地上的腳印,腳印和普通人沒有太大區別,像是有個人赤著腳走路留下來的,唯一的不同點,就是這個家夥的腳趾頭很長,指甲刨在堅硬的土壤中,居然帶出了很清晰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