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嘴巴挺毒的,想必是被老疤勾起了不少火氣。
我本來抱著息事寧人的心態,可對麵人一說話,我眉毛就挑起來了,“有完沒完?”
魏老板冷笑道,“怎麼,爺們說句話,你還別不愛聽,這一行的風險有多大,你要是不懂就回家問問老人,別風頭沒出夠,半道死在外頭,給你陳家丟人!”
我眼皮一掃,冷笑道,“這一行水深水淺,也不是靠人耍嘴皮子磨出來的。”
姓魏的目光一寒,說你夠種的,有沒有膽子跟我打個賭?
我說怎麼賭?
他將一份合同拿出來,“啪”一聲摔在桌上,拿刀子釘上去,“小兔崽子,敢不敢接?”
我掃了一眼合同的內容,上麵還有許晴簽字畫押的手印,臉色就變了。
術道這一行有自己的規矩,揚刀就要見血,魏老板這是按照江湖上的規矩,想跟我賭鬥,誰輸了,就得從身上留下點什麼東西。
我根本鬧不清對方水深水淺,就為了一點意氣之爭,就跟人揚刀立腕,實在是犯不著,就說道,“我可沒接到雇傭任務,拿什麼跟你賭?”
魏老板冷笑說,你怕了?
我怕你老媽的蛋蛋!
我也是年少氣盛,反正關係都鬧僵了,一味忍讓反倒顯得我好欺負,就冷著臉說,“好啊,我要是贏了,也不要你的手指,跪地磕幾個響頭就成!”
“你特麼找死!”魏老板身邊那個黃臉漢子站出來,指著我鼻尖罵道,“小兔崽子,卵子毛沒長齊,好大的口氣,還敢跟你爺爺……”
唰!
更難聽的話剛到嘴邊,我藏在手腕上的刀子已經揮出去了,短刀在空中打了個旋,刀尖定格在距離他喉結不到兩厘米的地方,
“本事不是用吹的,廢話一籮筐,爺爺接了,你敢不敢?”
我最後的話是衝著這個姓魏的去的,他臉盤子鐵青,將手放在桌上,重重一拍,“行,你小子有種,我就跟你賭,誰輸了誰就鑽褲襠,磕頭叫爺爺!”
姓魏的把頭轉向老掌櫃,說掌櫃的,把這張桌子留著,等做完這筆買賣回來,我要你親自做個見證!
姓魏的撂下這話,便怒氣衝衝地帶著人走了,許晴咬著嘴唇看了我一眼,一狠心,也跟著魏老板離開。
大部隊一走,老掌櫃就苦著臉過來,跺腳說哎呀,陳家的小子,你怎麼這麼衝呢?這姓魏的在咱們縣城可算有點門道,這一行的都畏懼他三分,你呀你,初來乍到怎麼就跟人賭氣!
我冷笑道八爺,您覺得我會輸?
他怔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將桌子用一張黃布蓋好,苦笑道,“你們年輕人好勇鬥狠,我可沒興趣管,這桌子我先給你們留在這兒,將來誰管誰叫爹,就看造化吧!”
從八爺店鋪中出來,老疤苦笑道,“小陳,我剛才是不是太衝了?”
我搖頭說,“沒事,姓魏的自認為在我們這縣城的風水行業中有點名氣,就張牙舞爪的看不起人,我得給他點厲害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