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楊,鍾隊?
我臉色一下就繃緊了,把事先藏在那裏的折疊弩翻出來,抓在手中,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門口。
“先別動!”老疤暫時製止了我,將目光轉過去對著大門口,沉聲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鍾楊!”門外的聲音不急不緩,不帶絲毫感情,可隔著一扇門,我還是能夠感受到門縫中湧來的大量陰氣。
我對老疤使了個眼色,將手輕輕伸向門把,緩緩蹲下身子,“你說你是鍾隊,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是真的鍾楊,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還是那種空洞的聲音,雖然就在門外,可我沒辦法鎖定他的確切位置。
“你說他是假的,你就像真的嗎,你拿什麼證明?”我冷笑,一手抓著門把手,另一隻手上卻抓起來棺材釘,將背上的肌肉弓緊。
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鍾楊的死活,事情如果沒有親見,就不能急著下結論,我不會蠢到去信任鬼魂。
門外沉默了一會兒,“我是真的,不信你開門看看。”
“嗬嗬,好啊!”
跟他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輕輕轉動把手了,話說到這裏,門鎖恰好被完全打開,這小子話音落地的同時,我就用肩膀撞在門上,閃電般撲出去,憑感覺,將斷龍刺刺向他。
可我的斷龍刺到底還是落空了,大門打開,外麵隻有一件飄在天上的衣服,根本連根人毛都看不見。
看不見鬼,我卻看見了鬼魂留在地上的腳印。
我每次進入陌生的環境,總會習慣性地在每晚睡覺前撒一層洋灰,這層洋灰是我剛灑下去的,可現在居然留下了一雙深黑色的腳印,證明確實有鬼來過。
我收好了斷龍刺,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正打算進屋,可腳步隻邁出去一半,人就定格在了原地。
那件衣服,還在飄著,好像穿在一個透明的人身上似的,看著特別詭異。
我伸出斷龍刺將衣服挑中,那上麵的陰氣與法器相衝,“嗤”的一聲燃起了一團綠油油的小火苗,緊接著就飄出一張紙片,上麵還用紅筆寫了幾個字,
“快到大墓下救我!
看見這張紙條,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它抓在手中,帶著疑惑走回了客廳。
“怎麼樣,看見鬼了嗎?”老疤正埋伏在沙發上,手裏的折疊弩鎖定大門口方向。
“先把家夥收好,沒事了。”老疤一直在強裝鎮定,事情關係到他的兄弟,我真怕這小子熱血上頭,給我也來上一梭子。
“好吧!”老疤把手上的家夥放回茶幾,站起來,和我一起看向那張白紙。
白紙沒有任何內容,隻有留在外麵的那一行血字,是用人血寫的,血跡還沒幹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我轉過身去,將紙條遞給了身邊的許晴,說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許晴急忙後退一步,驚慌失措地搖頭說道,“別給我看,我什麼都不知道!”
女孩膽小,我便將紙條收回,沉吟道,“外麵送信的那個家夥,號稱自己是鍾楊,鍾楊不就是鍾隊的名字嗎?
老疤接過信封,皺眉看了看,我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在認清上麵的字跡之後,老疤的呼吸明顯有個變得急促的過程,“是,這就是鍾楊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