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了信封,對老疤說道,“要不要看看裏麵到底寫的什麼?”
老疤遲疑道,“這個……窺探他人秘密,不太好吧?”
我說你拉倒吧,你就是害怕這信封裏裝著李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破壞掉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早覺得不好,你就不會陪我一塊翻窗戶了!
被我點破,老疤很尷尬地笑了笑,“行,聽你的!”
我小心翼翼地展開信封,一會兒還要沿著轍痕放回去,所以下手很輕。
而當信封展開之後,裏麵躍出來的第一行字,卻讓老疤差點驚呼出來,“這字跡是老鍾的!”
鍾隊?
我皺眉說你沒看錯?
老疤很篤定地說道,假如你和一個人認識二十年,在新兵連還是上下鋪的生死兄弟,你就不會擔心自己認不出他的筆跡了。
我說鍾隊怎麼會給李局寫信呢,兩個人的辦公室也就樓上樓下。
老疤說你打開看看不就得了?
知道信封被徹底展開,我才曉得這封信其實並不是寫給李局的,而寫給是李局的女兒,李雪的!
字跡很工整,但行文匆匆,筆跡帶著幾分慌亂,顯然寫下這封信的時候,鍾隊內心是很不平靜的。
讀完一半的內容,我就知道這是一封情書,或者說,是鍾隊想向李雪求愛用的。
老疤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看著信封上的內容,突然一拍大腿說道,“臥槽,看不出老鍾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居然相當頭的女婿,這家夥都四十歲了,幾乎比李雪大了一輪!”
我說重點不在這裏,鍾隊寫給李雪的情書,為什麼會在李局辦公室?
老疤看了看下麵的落款,笑著說道,“老鍾寫這封情書的時候,小雪那丫頭才剛成年呢,估計是不小心被李局截獲了,按照李局的性格,怎麼可能同意讓李雪和老鍾在一塊,所以……”
我點頭說李局做出這種選擇,倒也情有可原,問題就在這裏。
老疤說什麼問題?
我沉聲說道,“我們所有人都下意識覺得,鍾隊已經死了,可死不見屍,沒有切實證據,萬一他根本沒死呢?”
老疤被我嚇了一跳,“說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
我把所有事情都整合了一遍,某些想不通的關節頓時豁然開朗,回頭對老疤說道,
“你也承認了,這麼大的跨國走私案,如果沒有體質內的人員幫忙,根本不可能通過層層排查,趙權那邊事發之後,一直是鍾隊在你否則跟進,除了一點不痛不癢的小毛病之外,卻一直沒找到任何線索,你覺得是因為鍾隊太無能呢,還是一切隻是巧合?”
“你說下去!”老疤臉上已經開始流汗了。
我說沒什麼可說的,我隻有幾個疑點和猜測,你想想,李局一看到這手表,心就不慌了,會不會是因為他篤定凶手並不會傷害李雪?那凶手為什麼不會傷害李雪呢,李局這麼急匆匆地帶著手表離開,是去找誰?
老疤冷汗已經流下來了,說這不可能,老鍾他……
我沉聲說道,“現在隻要找到李局,應該就會有所發現了,我們必須快點行動,否則……我猜李局很有可能會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