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舉手說道,“沒事,他喝醉了,酒駕撞了人,當時停車還吐了,我們把人帶進這邊守著,他就一直暈暈乎乎的。”
我對老疤遞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便對那幾個熱心的市民說道,“麻煩大家給我留下一個電話,方便的話一會兒請隨我會警局坐下筆錄,很簡單,隻耽誤大家一兩個小時就行。”
這幫人都說沒問題。
過了沒一會兒,另一輛警車開到了這邊,老疤過去打了聲招呼,先讓同事將肇事者和屍體都運走,又叫上幾個錄口供的人,之後便再度隨我來到了意外現場。
屍體被拉走之後,圍觀人群也散掉了,我們沿著街麵上的血跡,仔細核對了一下案發細節,從表明證據來看,孟六的確是死於被車撞擊。
老疤問我,“說這是一場意外,你信嗎?”
我搖頭說道,“當然不信,如果按照黃娟所說,背後操作一切的人是孟六,那這小子至少懂得一定的馭鬼之術,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車撞?”
老疤沉吟道,“可現場的證據,似乎都指向……”
我打斷他,分析道,“老疤你想想看,孟六大清早從你手中溜走,假如他真的和這件案子有關係,逃離警方掌控之後,最有可能回去哪兒?”
老疤皺眉,“假如是我的話,肯定立馬坐車出城,能躲多遠是多遠。
“沒錯!”我點頭說道,“逃離這裏,是每個罪犯下意識的舉動,可孟六呢,他根本就沒有逃走,反而是回了家,這像是一個犯了重案在身的人嗎?”
老疤說道,“那按照你的意思,孟六和這件案子之間的牽扯其實應該不大,也就間接證明了黃娟在說謊?”
我笑著點點頭,“是的,我現在大致猜測出來了,黃娟應該才是造成趙權和孟六死亡的直接凶手!”
老疤下意識反問,“你憑什麼這麼說?”
“第一,我們發現牆壁中有人的時候,便立刻撬開了牆壁,找到趙權和黃娟,發現趙權死了,黃娟卻還剩一口氣在,對不對?”我說道。
“沒錯啊,這有什麼問題?”老疤詫異道,“每個人的肺活量,以及在缺氧環境下生存的時間都是不同的,趙權身體差,黃娟身體好,這有什麼可疑?”
我說道,“不對,牆壁中是有透氣孔的,趙權死於窒息,卻並不是因為外部環境所造成的!”
老疤講道,“你把話說明白一點。”
我接著分析,“我檢查過趙權的屍體,上麵又被捆綁過的痕跡,身體皮膚上多紫青了,可黃娟身上卻看不出任何被捆綁的地方,而且,按理說人被封在牆裏,下意識的選擇一定是會先用手鑿牆,試試能不能脫困。”
老疤順著我的話講下去,“沒錯,趙權屍體上有掙紮過的痕跡,可黃娟身上有一點沒有!”
“就憑這一點,我就足以斷定黃娟有問題,”我站起來說道,
“另外,黃娟剛把責任全都推到孟六和趙權身上,緊接著孟六就出事了,你覺得,這像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