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尷尬一下,無奈地攤了攤手,“要說跟人動手,我一定都不慫,打小也主要把精力都消磨在了練氣上,可這些天幹地支的門道,我是真不明白。”
我“哦”了一聲,指著靠近窗戶陽台的“生門”,“你就把人拖到那裏就行。”
陽宅就是風水位,對應房間裏每個角落的位置和風向,分為“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不同的方位,巽位主風,也是風水師替人看宅必須要檢查的一個方位。
衝了煞也可以用風水堪輿之術來破,玄門術道本就同氣連枝,彼此互有聯係,風水一樣可破邪穢。
疤哥趕緊照做,這時陽台已經被打開,外麵的暖陽照射進來,過不了五分鍾,受到暖陽照射的孟六臉色恢複幾分紅潤,我開了陰陽眼一瞧,天燈重燃,人也恢複了幾分生氣,他渾身打了幾個擺子,抱著胳膊哆嗦道,
“我好冷!”
疤哥皮笑肉不笑地蹲下去,在他臉上拍了拍,“可以呀小子,能想到用毒蛇來對付我們,老鍾也是這麼這在你手上的吧?”
見疤哥已經將眼角眯了起來,凶芒四射,我生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趕緊上前說道,“不是,疤哥,這個孟六應該不是暗算鍾隊的人,他隻是被認為操縱了意識。”
術道中三教九流,各種詭異邪術層出不窮,以孟六之前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在進屋子的那一瞬間,就被邪氣侵體,所以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疤哥哼了一聲,伸手見過那個小木匣子,拍在孟六臉上,“能跟我說說,這個裝著毒蛇的盒子,究竟是誰給你的嗎?”
孟六此時已經勉強恢複過來了,可一看到那盒子,臉色卻又變白了幾分,像是想起了什麼十分可怕的事情一樣,抱頭縮在地上,拚命搖頭,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說也我也會死的……”
“媽的,快說!”疤哥將手指搭在他肩頭上,五指微微彎曲,粗壯的手指頭便直接嵌入了孟六的肉裏,我甚至還能聽到骨頭被擠壓的“哢哢”的聲音。
終於,孟六受不了了,臉色白成了漿糊,匆忙大喊道,
“我說……我說,讓我把這盒子交給鍾隊的人是趙權,趙老板!”
趙老板?
我聽到這兒,趕緊掰開了疤哥的手,死死抓著孟六的胳膊問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趙權在哪兒?”
“知……我知道!”孟六將身子縮成一團,戰戰兢兢地說,“其實趙老板很早就發現警方在調查自己了,後來,他發現我和鍾隊有聯係,所以就給了我這個盒子,讓我交給鍾隊,但盒子裏裝得是什麼我卻不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鍾隊的死和我無關啊!”
我冷笑道,“他當然不會告訴你盒子裏麵究竟裝的什麼,隻要你一觸碰到盒子上麵的機會,寄身其中的邪氣就會侵蝕你的意誌,讓你在短時間內受控,變成隨便他擺布的玩偶!”
隻是……
說到這兒我又頓了一下,內心陷入更大的謎團。
趙權通過孟六給鍾隊設置了一個圈套,明顯是想致他於死地,可這盒子好端端的,直到我們上門,孟六才將盒子給捧出來,顯然證明鍾隊並非死在這裏。
那麼,中途攔截鍾隊,又將他害死的人會是誰呢?
這案子,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