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自負,練武的人無論爆發力還是耐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肩上扛著兩百斤東西,不說健步如飛,但至少這點分量對我而言,並不算特別難受。
他趴在透氣窗上看了看,忽然間皺眉說道,“好像有血。”
“有血?”
我和美女警官都是一驚,隨後女警變臉道,“鍾隊,會不會是何軍已經……”
“快把門撞開!”鍾隊一股腦從我肩上跳下來,對著大門狠狠踹了一腳,沒見什麼反應,又回頭對我說道,
“小夥子,你替我下樓去借點……”
砰!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已經一個健步前衝,猛地發力一腳揣在門上,三寸後的門板狂震了一下,巨大的爆發力放門板往中間彈起,又來回“嗡嗡”震顫,門鎖“哢嚓”一聲,直接掉落在地上。
“小夥子,你……你練過功夫吧?”鍾隊一看我這駕駛,眼珠子有點發懵。
“小時候跟我爺爺學過點皮毛,”我也不自誇,搖搖頭說道。“門已經替你踹開了,要不現在就進去試試?”
“好!”鍾隊臉色恢複了沉穩,一回頭,將手搭在門上,輕輕用力一推,斷掉的門栓沒有辦法再阻止我們,大門“嘎吱”一聲,在他手中緩緩開啟。
很快,我們就看見了何軍,然後每個人的臉都變得煞白無比。
何軍手上抓著一個白酒瓶子,上半身還躺在床鋪上,可兩條腿卻斜搭著睡在地板上,他胸口的衣襟是敞開的,心口的位置多出了一把剪刀,刀尖貫穿胸口,將心髒直接紮了個對穿。
他臨死前五官很扭曲,臉上還定格在驚恐萬狀的表情上,眼珠子暴凸,幾乎都快跳出了眼眶,顯然是經曆過什麼可怕的事情。
“老何!”
我見狀趕緊撲上去,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隨後無奈將手縮回,對身後的兩人搖頭說道,
“已經斷氣很久了!”
美女警官似乎處於實習階段,並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麵,看見何軍這麼淒慘的死法,有點受刺激,臉色白得好像紙一樣,結結巴巴地看著我說道,
“你不害怕?”
我說道,“死人有什麼好怕的,我家以前做的是喪葬生意,我小時候還給人壓過棺呢。”
12歲那段記憶很不好,我也不打算再提,而是站起來對那個中年警官說道,“鍾隊,看樣子我得走了,這種凶案應該不能留我這樣的外行人在這兒吧。”
我嘴上說要走,真實想法卻是去找老李頭,何軍的事,讓我聯想到了昨天老李頭很不自然的表現,下意識有種直覺,我感覺老李頭很有可能會知道點什麼。
同事一場,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何軍死於非命,其實有些話我並沒有直白告訴這兩個警察,何軍的死,應該並非人為!
“等等小兄弟,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我轉身剛走到門口,鍾隊突然站起來,似乎猶豫了一下,對身邊的女警說道,“小雪,你幫我問吧,我現在附近把警戒線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