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由於角度關係,那灰白的相框摔在地上,遺像上的女人仍舊是正臉對著我的,我精神一震恍惚,仿佛又看到她在對我笑……
我頭皮一陣發麻,趁著天色還沒黑透,趕緊哆哆嗦嗦地走上去,用一塊布包著遺像,跑到了村口池塘,直接把遺像丟進了水裏!
這兩天發生的詭異事情實在太多了,不管是傻子的棺材,還是這張神秘遺像,都讓我在詫異的同時,感受到了莫名的驚恐,腦子裏更是攪成了一團漿糊。
直覺告訴我,對這些不明不白的東西,還是盡量保持一定的距離最好!
丟掉了遺像,我回家隨便吃了點東西,墊飽肚皮之後,又抓起了砧板上的那把菜刀壯膽。
我把菜刀揣進懷裏,戰戰兢兢地回到臥室,重新縮緊被窩裏,用被子把自己蓋得特別嚴實。
爺爺不在,家裏就我一個人,沒準傻子今晚還回來找來,一想到這事,我寒毛都炸了。
我現在既害怕,又驚恐,同時心裏也莫名帶點期待,傻子到底會不會來?
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過去,到了將近半夜的時候,門外突然刮起了陰嗖嗖的狂風,窗戶在冷風拍打下“咯吱咯吱”直晃悠,整個屋子凍得好像冰窟窿一樣!
這狗.日的天,七八月份怎麼凍成這樣?
我冷得直打擺子,打算先下床把窗戶關緊一點,可雙腳還沒沾地,屋子裏的燈光卻“啪嗒”一聲,直接熄滅掉了。
我嚇得動也不敢動,時間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秒!
兩秒鍾後,熄滅掉的電燈又亮起來,忽明忽暗地閃爍著,老舊的鎢絲燈散發出詭異的暗紅色的光,還伴隨著電流的“撕啦”聲。
難道傻子來了……
這個念頭嚇得我差點尿褲子,腦子裏“嗡”了一聲,驚恐萬狀地頭縮回去,伸手去抓那把菜刀。
可我因為太緊張,手上直哆嗦,沒能把菜刀抓穩,反倒“哐當”一聲掉到床下去。
現在這種環境,手上抓著把菜刀,至少能讓我心裏稍微好受點,連想都沒想,急忙把手伸到了床下。
電燈閃爍了幾下,已經徹底熄滅了。
黑暗下,我把手伸向菜刀,卻並沒有摸到刀柄,手上反而觸碰到了某種硬硬的、冰涼的東西,質地很粗糙。
我心中一奇,下意識把手上摸到的東西抓起來,湊到眼前一瞧。
下一秒,我心髒都快嚇得跳出來了!
被我抓在手上的居然是一隻死人穿的壽鞋,鞋子兩頭尖,上麵還用黑色的筆,寫了一個大大的“壽”字!
我“啊”一聲,急忙把死人鞋子丟在地上,渾身都在冒冷汗。
這雙鞋子我記得,還是三哥昨天一早在我家拿走的,他說過,拿走這雙鞋是為了給傻子入殮,現在怎麼會出現在我床下?
難道傻子穿了不合腳,大半夜找我退貨來了?
我差點沒被這個念頭嚇暈過去,惴惴不安地尋找那把菜刀,耳邊卻吹來一股冷幽幽的怪風,有道陰測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忽遠忽近,
“小哥……我回來找你了……”
這聲音,是……是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