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欲晚看到他在這裏心裏難過,衛黎等她把藥吃光後趕緊捂著手轉身離開。
屋外已經是白茫茫一片,所有的圓屋頂上都是堆滿了雪花。
天空中,地上,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白色。
衛黎的肩膀還在留著血,那血滴下來,在地上馬上就散開了。
衛黎抬起頭來,靜靜的站了一會。
歎了一口氣,正要去找大夫,那起就推門而出了。
“你的肩膀受傷了,我馬上給你找大夫來,你先到我那裏去坐一會。”
那起說完深深的看了衛黎一眼,然後小跑著消失在雪地裏。
踩在厚厚的雪地上,衛黎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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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和屋外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喜鵲幫欲晚把受傷的手包紮了起來,所幸那支梅花簪的威力沒有多大,所以臉上的劃痕雖然長,但是傷口並沒有深。
喜鵲端來熱水幫她再擦了擦,輕觸到皮膚時,欲晚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喜鵲下手便輕了很多。
“姐姐,你這是何苦,幹嘛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喜鵲惋惜道。
欲晚低垂著眼,剛才的激動的情緒現在已經平複了很多。
可是一想到那封信上的內容,欲晚還是心痛的不能自已。
“喜鵲,你不用勸我了,孩子我會留下,但是那個人我不會再見。”
喜鵲倒沒有苦口婆心的開始勸她,擦完臉後,她坐在了欲晚的旁邊,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肚子,驚喜的開口道,“這裏麵有一個小生命,姐姐,你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我聽說人家說前幾個月會不停的想吐,想吃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你現在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說到吃,欲晚倒還真的有點餓了,剛才歇斯底裏的哭了那麼久,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又昏睡到了現在,肚子裏真的是空空的,於是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我想吃梅花糕了,不過在這裏還是算了,隨便做些東西來的。”
說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趕緊搖頭道,“不,不能隨便,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能讓寶寶餓到,喜鵲,你說他喜歡吃點什麼呢?”
談到孩子,欲晚頓時就將衛黎的事情拋到腦後,興致勃勃的說道,“是不是應該吃點清淡的?還是吃點肉呀補充營養呢?”
喜鵲笑著搖頭,無奈道,“姐姐,喜鵲又沒有經驗,這些事情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呀。”
欲晚依舊不依不撓道,“給我一些意見嘛,知道自己的肚子裏還有一個人,心裏一下子就亂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喜鵲拍著欲晚的手安慰道,“既然是多了一個人,那麼一定是要多吃點的是吧,但是應該不能太油膩,我現在就吩咐下去,讓有經驗的人幫忙做飯。”
欲晚連忙點頭,等喜鵲出門後,自己坐在床上發著呆。
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就要做母親了。
這個孩子是多久才有的呢?
欲晚回想了一下最近的事,想起了那張臉後又馬上搖頭讓自己不要想。
不管他了,這個孩子是她的,她說了不原諒他,那麼孩子就由她自己撫養長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