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易容成了別人的模樣,想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她一切。
可是在第二天就得知宇文邕一行人已經出發。
衛黎來不及思考接下來要幹的事情,就先混進了出發的隊伍中去。
“大夫來了,快來看看。”
喜鵲的聲音打斷了衛黎的回憶,他趕緊抬起頭來。
不過才片刻的功夫,他就像是經曆了很多事情一樣,雙眼不瞞了血絲,沒有任何的光彩,頭發也因為欲晚的打鬧淩亂開來。
可是他依舊緊緊的握著欲晚,絲毫沒有鬆開的意味,就連大夫走到了跟前他也不放開。
那大夫想必也是看慣了這樣的事,並沒有多說什麼話,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翻了翻欲晚的眼睛,又看了看她臉上和手上的傷痕。
然後開始替他把脈。
但是神色卻逐漸凝重起來,衛黎看向他開口,“怎麼樣?”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透露著疲憊。
那大夫輕飄飄的看了衛黎一眼,繼續把著脈。
衛黎以為是突厥的大夫,聽不懂他說的話,轉而看向那起,“是不是要用突厥語言?”
那起正要說話,大夫卻突然開口道,“都是要當爹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這位姑娘本來就體寒,還在雪地裏待了那麼久,還流了那麼多的血,是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了嗎?”
大夫剛說完,正要繼續說下去。
衛黎卻猛然一把抓住了大夫的手,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說我要當爹了?你是說我夫人懷孕了?”
那大夫斜睨他一眼,指著沉睡的欲晚說道,“小兩口吵架也用不著動手呀,幸好這臉上,手上的傷口不是很深,不過夫人現在氣血虛,激動過度,對腹中的胎兒影響不好。”
衛黎自責的低下頭來,不過仍舊掩飾不了狂喜的心情,忙點頭,“孩子有幾個月了?”
“不足二個月,這段時間裏一定要好好的休養,不能再讓夫人收到刺激,情緒一定要穩定,不然極有可能有滑胎的危險。”
衛黎趕緊答應,但又茫然無措起來,“那我需要做什麼嗎?”
大夫看了他一眼起身開始寫藥房,“你呢,就控製住自己就好。”
那起和喜鵲對視一眼,笑起來。
衛黎也有些不自在,等大夫開完藥房後,那起跟著就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了喜鵲和衛黎。
衛黎看著欲晚的臉,伸手去摸,笑容掩飾不住,“欲晚,我們有孩子了。”
喜鵲站在一旁,她雖然看到了那封信上的內容,但是她並不認為衛黎有什麼錯,衛黎都是因為太愛欲晚所以才會做那些事情的,雖然這些事的表達的方式不一樣,但總歸沒有讓她受過傷害。
她對感情的理解很狹隘,隻要對她好,不傷害她就好了。
而衛黎,從小到大,為欲晚做的事情她都是看在眼裏的。
誠然,他這次是做錯了,但是不能因為這一件事情就否定他以前對欲晚做的那些事。
這麼多年來,體貼入微,凡事都替她著想,保護著她,守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