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裏是他的地盤,如果他真要這麼做的話,其實他是毫無反擊之力的。
還是太衝動了,他唯一的賭注就是欲晚,如果欲晚也不理解他的話,衛黎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就是他的軟肋,誰拿她要挾他的話,他肯定是潰不成軍。
“你以為那是我布置的人?”秦亦知道衛黎要說什麼,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淡淡的開口。
“所以,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衛黎也麵無表情的回話。
這是兩個男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
“如果我真的想要得到她,我有千百種方法,這種未免太冒險。”秦亦搭了搭眼皮說道。
“她為你擔心,為你流淚,為你而感到自責內疚,無疑,這種方法你會得到更多。”衛黎依舊是不相信。
而秦亦隻是很輕很淡的歎了一聲,“我比誰都希望她會過的好,當初畢竟是我對不起她,雖然看到她選擇了你,我心裏還是會難受,不過我也放心了,有你保護她,她不會受到傷害。”
衛黎為秦亦的這句話感到吃驚,不過仍舊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那你就做好你的本分,你是未來突厥的繼承人,當初是你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是你先放棄她的,所以你注定會失去她。而你也應該明白,你會一輩子留在這個地方,但是她不一樣,她不適應這裏的飲食,她聽不懂這裏的語言,她不喜歡被束縛,所以你給不了她要的自由,但我可以,她跟我在一起很舒服,我們沒有顧忌,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她想去哪兒,我都可以帶她去,但你不行,你除了會給她傷害以外,給不了更多的,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她好的話,那麼就離她遠一點。”
“我知道自己的本分,你放心。既然我當初選擇了回到突厥,那我就沒想過要後悔。欲晚,你照顧好她吧。”秦亦淡淡的說道,這是他一貫的說話方式,所以衛黎也從他這句話裏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她已經和我是夫妻,我自然會照顧她,把我能給的所有都給她。喜鵲的婚事已經辦完了,過幾天我們就走。”衛黎站起身來說了最後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他要去找欲晚幫她煎藥,順便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
他走後,秦亦一個人半躺在床上,似乎還能聞到獨屬於欲晚的氣息。
他已經追不到她了,就算是寧苑導演了這處戲,他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挽留她。
她和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誠然,他不會在乎這些,可是他在乎的是她的心,一個女子能將自己的貞操在婚前就給了另一個男子,必然是愛這個男子極深的。
所以,他輸了。
他親手放開了她的手,她也離他越來越遠。
他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什麼也抓不住。
秦亦苦笑了一聲,從床上起身,沒有告訴任何人,召來暗中保護他的侍衛,最後看了一眼這件屋子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