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黎冷笑著看了她一眼,又掃了掃秦亦的手臂,“你是不是還想要扶著他一起走?”
欲晚的話噎在嘴裏,衛黎這樣說話簡直是太多分了,她生氣的看著衛黎,“衛黎,你冷靜一點,三哥是因為救我而受的傷,你不要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宋欲晚,要是我再來晚一步,你是不是就要感激的撲進他的懷裏?你是不是就要和他相擁著回去?我不冷靜,我告訴你,我現在很冷靜,要是我不冷靜的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安靜的站在這裏了。”
“衛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剛才在這裏遇到兩個蒙麵人,要不是三哥出手相救的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是在那裏了,三哥是因為我而被劍擦傷,不然那把劍早就已經刺到我的胸口了,你以為你還能見的到我嗎?”欲晚掙開他的手指著三哥的手道,“血流不止,早不回去看大夫,三哥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過去的,我還不應該去扶一下他嗎?”
衛黎冷冷的看著欲晚,但是一直沒有反駁她的話,等她說完後,才看向秦亦,目光定盯在他的手臂上,那是欲晚的衣服,不過早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欲晚看著三哥的嘴唇已經泛白了,趕緊喊道,“衛黎,你不讓我去扶,那你去扶呀,快。”
衛黎擺著個臭臉,不情不願的過去,三哥皺著眉想要拒絕,欲晚趕緊走過去,將三哥的手搭在衛黎的肩膀上,指揮道,“別磨蹭了,趕緊回去,三哥說不要驚動其他的人,你把他扶到我的房間裏,我去找大夫來。”
衛黎見已經沒有了回旋的餘地,明明剛才看到他們倆在一起是很生氣的,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把生氣放下,帶著秦亦趕緊往回走。
欲晚等他們進屋後,趕緊悄悄去找那起,雖然三哥說了不要找他,但是欲晚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就衝到了那起和喜鵲的跟前,悄悄的跟那起說了這件事,讓他不要驚動任何人,然後留下喜鵲對付宴會的人。
等找到大夫時,那起還是很擔心三哥的安慰,欲晚趕緊把他推回去,讓他好好的回去繼續婚禮去。
欲晚進去的時候,三哥蒼白著臉,這裏的大夫正在幫他把纏著的布料拿下來,然後是一片血肉模糊。
欲晚咬著嘴唇看著那傷口,仿佛那傷口就刺在自己的身上一樣。
大夫在重新包紮,欲晚剛要過去,就被衛黎提著甩到自己的身後,自己走到大夫的麵前,問道,“怎麼樣?傷勢如何?”
原以為這個大夫聽不懂漢人的話,沒想到這個大夫開口便是漢話,“差點傷到經脈,不過倒沒大礙,隻是皮肉傷而已,再加上失血過多,氣血可能不足,待會我去開點藥,補血補虛就好了。”
一聽沒事,欲晚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衛黎臉上緊繃的臉色也放鬆了下來。
而秦亦看著已經包紮的很好的傷口,心裏竟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這種失落被衛黎看在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