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還沒告訴你們,我們是怎麼一路過來的。”
衛黎娓娓道來:“欲晚是陳國的公主,封號長樂,今年年初的時候去長安請求宇文邕放人,就是成王陳項的妻兒,宇文邕本來是想以這個來和陳國結盟一起對付齊國,隻是最後這個方案沒有實現,我看他的目的是想和突厥聯姻,壯大自己的實力,連同突厥汗國的力量一起攻打齊國。”
“我猜,不久之後就會有周國的使者前來訪問了。”
說完後,桌上的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秦亦作為突厥汗國未來的大汗,對這種國家大事自然會很關注。
而寧苑聽到衛黎的話,心裏卻有點小竊喜。
“你是說,他會親自來?”寧苑沉吟了片刻問衛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不是周國人,跟他們的關係沒有那麼親近,我就是大概猜測,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看你們兩國之間的交涉了。”衛黎回道。
秦亦微微蹙了蹙眉,開口道:“這件事,我聽大汗說過,周國一直都在暗地裏聯係大汗,我看衛黎說的沒錯,應該不久後他們就會來突厥談談具體的事宜。”
“可大汗不是和齊國也在聯係嗎?大汗到底要幫哪一國?”寧苑秀眉一擰,十分的擔憂。
“你覺得呢。你可讓他操碎了心,這麼幾年來,你還心心念著他,要是大汗真的和齊國聯盟攻打周國,我看第一個反對的就是你了。”
秦亦歎了口氣說道:“來了也好,你們錯過了,還能遇到,也是緣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淡淡的傷感,寧苑看到他眼底的落寞,湊到他身邊輕輕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你覺得遺憾嗎?如果後悔了,我替你把欲晚重新追回來!大漠的兒女,有什麼不能幹的。”
秦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微微的轉頭看了看衛黎懷裏的那個人。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帶欲晚回屋休息了。”
衛黎攏了攏欲晚身上的衣服,對兩人說道。
寧苑搖頭,“去吧,明天我找人帶你們進王庭。”
衛黎站起來,打橫把欲晚抱起來,醉酒的欲晚還是習慣性的抱緊了衛黎的脖子,在他懷裏又嘟噥了幾句才有安靜下來。
衛黎輕笑著快步回到兩人住的地方。
他先把欲晚放在床上,然後拿出了紙筆,寫好東西後塞到鴿子的腿上,趁沒人注意將鴿子放飛。
看到那隻白影不見蹤影後,他才重新回到屋裏。
他回去的時候,欲晚已經醒了,其實她剛才壓根就沒有醉。
她隻是心情有點複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又怕氣氛尷尬,所以才裝作自己已經醉了,讓衛黎送了回來。
她以為衛黎會做些什麼的,可隻看到他回來後就開始寫著什麼東西,她頓時有些疑惑。
他在背地裏瞞著她到底子在做什麼?
衛黎看到欲晚上下打量透露著懷疑的表情,隻慌亂了一瞬又立馬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