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是為了我,這算是理由嗎?”衛黎回。
“但是這卻是一個不好的理由,為什麼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問,還是你發現了什麼?”欲晚接著說。
“我隻是突然有些害怕了。”衛黎低頭垂目,樣子無辜極了。
他的這句話倒是讓欲晚很震動,衛黎從來都是霸道的,可近來很容易向她示弱,甚至有些脆弱。
欲晚走到他身邊,靠在他的懷裏柔聲說道,“衛黎,你要相信我,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就回去,我不會有事的。”
衛黎的手環住欲晚的腰,閉著眼睛沒有說什麼,似乎是在回味她剛才說的話,又似乎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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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一天後,欲晚吩咐喜鵲就留在客棧裏看著東西,她和衛黎出去看看。
上次讓宇文憲幫忙到這裏打聽消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結果,她拿著宇文邕給她的那枚牌子找到了寧安的總管。
不想多囉嗦,欲晚開門見山的問起來,“上次齊國公托人送來的好幾張女子的畫像,讓你幫忙找一下,你可是有什麼結果了?”
這個總管趕緊回道,“當時,接到齊國公送來的東西後,我就將她張貼在了寧安最顯眼人最多的地方,倒是得出了些消息的。”
欲晚一聽有消息,一下子就振奮了起來,忙問道,“什麼消息?怎麼一直都沒有通知長安接洽的人?”
這個總管一刻不敢歇息的回道,“已經是將消息帶了出去,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邊沒有收到。”
知道說這些也沒用了,他繼續說道,“看兩位主子很緊,那在下就直接說了,那副畫像貼出去的第二天就有很多人呢上門告訴我,說曾棋看到過這樣的女子,說是從突厥那邊過來的。兩位也知道,我們寧安本來就是周國和突厥汗國的交界縣,有很多突厥人往來的,所以這也不算是一個重要的消息。我就說再等等吧,說不定還會有更重要的消息到,可是第二天再去看的時候,那些畫像卻不知道被誰給撕掉了。”
“貼她畫像的那裏,是官府的特定地方,一般老百姓是不敢去撕掉的,所以我就很懷疑,又貼了幾張上去,還派人徹夜查看,可不到第二天,那些畫像又被人給撕掉了,問看守的人,他們都說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就想,那畫像的上的女子應該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長什麼樣,或者說是不想讓人認出她來,但是我們也找不到幕後的凶手,所以隻好派人將消息傳報了回去。”
這個寧安的總管倒是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末了又繼續說道,“兩位主子明鑒,在下說道都是實話,絕無半句虛言。”
欲晚和衛黎相識一眼,沒說什麼,告辭離開。
“你覺得是什麼人會撕掉她的畫像?”欲晚走在路上問道。
“或者你應該問,那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衛黎分析道,“一張畫像,不能代表什麼,但是有人卻不想讓她出現,這是為什麼?”
“就是說,寧苑是不能見人的?至少不能在寧安被見到?”欲晚大膽猜測,“那你說,她會不會是某個世外高人,不能見人?但是她的追隨者眾多,看到有人把她的真實麵容放出來,不能容忍,所以就撕掉了,一般高人都不會讓人看到自己的真實長相的,對吧?”
衛黎的眼睛抽了抽,欲晚感到不妙,於是改口說道,“真相都是一點點猜出來的嘛,說不定我猜著猜著就猜到了呢?”
衛黎半晌開口道,“你想不想看看是誰敢撕掉那些畫像?”
欲晚趕緊點頭,“你是說我們把帶來的畫像貼在剛才那個人說的地方,然後躲在暗處看看那些神秘者?”
“我們不必出麵,待會我們把帶來的畫像拿給那個人,讓他找人去貼,我們隻要一直當做不知道就行了,然後躲在其他的地方,看著那些撕畫像的人是怎麼行動的。”
衛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從那些人的嘴裏,應該就能得到一些訊息。”
欲晚趕緊行動起來,回客棧將那些畫塞到自己的袖口裏,便飛奔到去總管府,跑的太急,在拐角處就撞到了往她方向走的人。
她一下子就被撞到了地上,待她抬起頭來時,就看到了昨天吃飯遇到的那個彩色發辮,貌似是叫那起的人。
那個人看著地上的欲晚,表情從一開始的憤怒轉到了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