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愛的名義,那麼算不算是一個合適的理由?”
豆盧汀說完就離開了。
欲晚在原地站了一會,便也離開。
前腳剛踏出門,欲晚就看到了宇文憲的身影,他們這對夫妻,就不能同時的來嗎?非要搞個別特殊對待才行麼。
欲晚料到他來的原因,想著豆盧汀的話,就直接對他說道,“那天的事對不起,我不應該騙你,雖然我也知道事後說對不起是於事無補的,但還是想說一聲抱歉,真的,如果你要怪我恨我,我也甘之如飴。”
“你覺得我會恨你嗎?”
宇文憲忽而問道,語氣中有些淡淡的傷感。
欲晚知道她這樣真的很不討喜,但還是很決絕的說道,“我知道我是一意孤行,我辦的事可能會讓很多人不滿,但是我不後悔,你不要去怪她,如果我同意的話她也不能成功,我利用了你對我的感情,但無非也是想讓你能早點放棄,與其等一個永遠也等不到的人,倒不如看看自己身邊的人。
“沒有什麼感情是淡忘不了的,就看那個人願不願意忘記了。”
欲晚腦子裏亂亂的,也不經過思考就把心裏所想的話都說了出來。
“在建康,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到周國也是一樣的,我喜歡你,喜歡和你在一起遊山玩水,但是這種喜歡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我知道。”宇文憲低垂著眉目回答。
“我以為你也是一樣的,但是發現不對後,我很苦惱,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承受不了你的喜歡,但我也希望你能幸福,你現在有妻有兒,將來還會兒孫滿堂,夫妻之間有什麼問題好好交流一下就好了。”
“在這茫茫人海裏,大家有緣才會相見,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上輩子是要回眸多少次呀,被愛是一種幸福,如果有一天這個愛你的人不在原地裏,或許哪一天你會更痛苦,慕青,我對你來說隻是鏡花水月,可豆盧汀才是實實在在的,觸手可及的。”
欲晚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自己都感覺到了驚訝,而宇文憲也認認真真的聽著她的敘述,沒有打斷她。
靜默了一會,宇文憲忽然展出一個微笑來,露出了他那久違的酒窩,就像他們剛認識的那天一樣。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東西來說道,“原本還想來問你有沒有對我動心過的,但你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好問的。這個東西給你留在紀念吧,或許能夠在某一天拿起來時想到我。”
那是一枚青色通透的玉佩,潤潤的,感覺像是泛著幽光一樣。
欲晚接過來,冰冰涼涼的,握久了又有些暖意,玉佩的顏色跟他名字倒是有幾分相搭。
崔慕青,與他認識了這麼久,這麼想想還真有點舍不得。
在花間閣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自信的撕下她讓喜鵲貼的招聘告示,然後隻那麼一眼一句話,就讓她記住了他,錄用了他。
他一直都是一個心細如塵的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看出她的想法,可她和他恰恰的相反,她不會想那麼多,所以也不覺得他那是有心計城府,而他這樣的性格正適合做細心的賬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