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頭,還是算了,這些都不是重點,現在十月已經過去了一旬,還是要盡早出發才行,不然天氣轉涼後辦什麼事情都不利。
她雖然期待著北方的冬天,可是想到還要去更北的地方去,便感覺脖子都有冷風灌進去一樣。
回到齊國公府時不過才正午時分,可剛一進門,欲晚卻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因為每個人看著她臉上都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出門沒洗臉真的被發現了?
等她七拐八拐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卻見到院子裏早就已經有人在等候著她了。
是宇文憲,當然也少不了衛黎。
不過兩人的表情卻千差外別,宇文憲緊皺著眉頭,低垂著眼睛,而衛黎卻是高昂著頭,得意的笑。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這兩人的表情這麼的怪,不會是衛黎將宇文憲輕薄了吧,然後宇文憲覺得沒臉見她,所以向她來坦白麼?
事實證明,是欲晚想的太多了。
衛黎先看到欲晚,依舊是得意的表情,朗聲說道,“回來啦?”
這一聲也順帶著將低著頭的宇文憲給驚醒了,他抬起頭來看著欲晚,嘴巴張闔了一下,最後隻化為一個苦澀的笑。
欲晚走過去,衛黎像是炫耀似的拉過她的手關切的問道,“進宮了?你們說了什麼?我們多久走?”
“你們要回去了?”
宇文憲的眼神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滿帶疑惑的問道。
欲晚正要回答,衛黎搶先一步笑著說道,“今天看你起的很早,先進去洗個臉清洗一下,喜鵲做好了梅花糕,放在裏屋了,你嚐嚐去。”
欲晚一聽有吃的,想到自己一早進宮什麼也來不及吃所以很聽話的往屋裏跑去。
看著欲晚的背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裏,衛黎收起笑容,表情變得很嚴肅對著宇文憲說道,“我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欲晚這輩子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宇文憲的表情自欲晚走後恢複正常,他也一直身份高貴,地位不凡,衛黎這種語氣根本就不可能威脅的了他,“就算我得不到她,你又真的是抓的住?”
衛黎冷哼,“抓還是抓不住,我想這個不用你來替我操心。”
“你在她背後做了這麼多的事,就不怕有一天她知道?”宇文憲也回以冷笑。
兩人之間說的話像是一個謎一樣。
“我在一天,就不會讓她知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衛黎看著他,語氣輕蔑。
“我的事還輪不到衛將軍來關心。”
“我也沒空關心,但是你最好還是聰明一些,我勸你是為你好,她是絕對不可能留在長安的,而你也不會有任何的機會,就算有一天她知道了,我也有辦法讓她留在我身邊。”衛黎很自信的說。
“那我祝願你的自信能夠一直用到最後。”宇文憲語帶諷刺。
衛黎笑道,“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