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看著遠遠的在馬背上的他此刻正看著她的方向,還做好了拉弓的準備。
他是要跟她搶這隻獾嗎?
絕對不允許,好不容易讓她逮到這麼好的獵物,怎麼可能讓宇文邕那小子占她這個便宜。
欲晚加快速度跑起來,趕緊又拔出一支箭出來。
可是那獾跑的快,她不僅是弓箭瞄的不準,現在還追不上了,何其悲哀。
而她望了一眼宇文邕,他們的距離已經很近了,他甚至能看的到那人臉上勾起的一抹笑。
那是得意,那是嘲笑。
他的目光盯著箭,順著箭的方向,是那隻將死的獵物。
而就在他放箭的那一霎那,欲晚也放了箭。
隻不過,那箭沒有射到那隻苦命的被追殺的獾身上,而是射在了宇文邕身下的那匹馬上,隻聽得那隻馬長長的悲鳴了一聲,後腿就跪下了。
好在宇文邕身手矯健,隻楞了一瞬便反應過來,在那匹馬倒下時就已經快速的閃身跳到了一旁。
而他的目光此刻正看著這個放箭的凶手。
欲晚待在離他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大聲的說道,“陛下是想跟長樂搶風頭嗎?”
不然幹嘛要追殺她先發現的獵物。
“我以為,那是一隻落單的獾,正好可以出手。”
卑鄙,他明明是知道她在身後追的,剛才要射箭時,還不屑的對她的方向笑了笑,她又沒有眼瞎,怎麼可能看不到。
“那陛下沒看到我射落在地上的箭嗎?”欲晚生氣的反問道。
“可這隻獾的身上並沒有寫明歸屬問題,不滾誰先看到,隻管誰先射到,公主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宇文邕依舊是說的理直氣壯。
欲晚的血液都在沸騰,真恨不得剛才那箭射到他的腿上,她正在心裏將對麵的宇文邕撕個七零八碎,那邊又開口,“而公主現在這一箭射在我這匹馬上,到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了。”
欲晚剛要開口痛訴,但一想到離比賽時間還有不到一炷香,便把剛要出口的話吞回嘴裏道,“確實是欲晚的錯,是欲晚意氣用事才把火氣發到馬的身上,實在是該死至極,但欲晚知道陛下一定是個宅心仁厚,體恤別人的好君主,自然是不能跟欲晚計較。”
這句話倒是讓宇文邕微楞了片刻,過了一會才說道,“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那孤要是責怪公主,倒是孤的錯了。”
欲晚心裏笑著,嘴上悲著,“是欲晚的錯,還請陛下贖罪。”
她也算是低三下四了,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欲晚覺得這是必須的,如此才能拖延比賽的時間。
“公主是孤的客人,客人犯錯那肯定主人也有錯,還是孤剛才的求勝心切所以才做出那樣的事,公主不要計較才行。”
宇文邕又忽而謙遜起來,欲晚也準備好好的推辭一番,如此就把時間浪費掉了,可他剛一抬頭,便發現,離宇文邕不到十米的距離,有一隻眼睛正狠狠的盯著他。
那是一隻泛著貪婪眼神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