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衛黎中箭的事,欲晚中午時分就回到了住處,當然,和豆盧汀的比賽也輸了,可是輸了也就輸了,欲晚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憾。
這些事跟衛黎的事情比起來,其實都不算事。
衛黎的箭傷果然深,從賽場回到住處時,他已經在她的背上昏睡了過去。
欲晚讓宇文憲叫來了最好的大夫,這些大夫將衛黎的衣服一件件的脫掉,正在脫的時候,宇文憲走過來對她說道,“這裏有大夫,你還是先出去吧,畢竟男子更衣,女子在場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她又不是沒看過衛黎的裸。體,但這種話欲晚也隻是在心裏默默的說著。
可為什麼一定就要出去,萬一衛黎拔箭的時候痛,睜眼看到她不在,肯定又會大發脾氣的。
於是欲晚選了一個折中的方法,她轉過身去對著宇文憲笑道,“那我這樣就看不到了吧。”
宇文憲看著欲晚一臉討喜的樣子,又望了望床上躺著的人,太陽穴在突突的跳著,但還是沒有理由反對她。
“我看不到他的情況,要拔箭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欲晚想著那支突入而來的箭,有些恍惚。
而宇文憲注視著她半晌才開口問道,“子佩,我怎麼覺得你和這個人,似乎有些淵源?”
雖然是問,但是語氣裏還是有些莫名的惆悵。
欲晚抬起來望著他,“是有淵源。”
宇文憲的眸子一黯,欲晚的心卻瞟到了別處,他們不僅有淵源,還是孽緣呀。
但又怕宇文憲生疑,欲晚解釋道,“貌似我跟很多人都有很深的淵源,這個人算是不打不相識,而以前和含煙相識的時候,也不是很愉快的事,我還記得那年我和含煙打架打到了水裏,她的臉因為我而不小心留了疤,但我們卻因為這個疤化解了以前的恩怨,變的要好,這次這個人也是,先前我們也鬧不愉快,這次他卻為了救我而中了一箭,不免讓我想起了含煙。”
是呀,含煙,你也已經走了幾個月了,和侯敦在地下已經團圓了吧,你們終於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
很多事情,往往當時的時候不覺得可貴,可一旦失去了才知道那些日子竟是一去不複返了。
宇文憲曾經也聽欲晚說過關於含煙的事情,可能真的是因為這個人又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吧,所以才對這個陌生的人這麼的關心。
想到這裏,他剛才揪緊的心開始放鬆起來,說道,“那我就陪你一塊在這裏等著他醒過來吧。”
欲晚想起了今天的圍獵賽,說道,“今天我還和你夫人約定好要比賽呢,看來我這個樣子一定是輸了。”
而宇文憲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對著欲晚說了一句有事出去看看就先走了。
欲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肯定是想到了正在進行的比賽,她這裏突然出事,還沒跟宇文邕報告一聲吧,欲晚想著,心裏卻是舒了一口氣。
待宇文憲走遠後,欲晚才轉過身來,大夫已經將衛黎肩膀上的箭給拔了下來,包上了紗布,應該已經上了藥,不過她還是能看到紗布下滲出來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