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玉笛的穿透力還是很不錯的。
因為,竟有人能通過聲音尋的她的七扭八拐的房間。
來人是一個穿著藕粉色服裝的女子,她的皮膚在月光的照耀下盈盈白皙,細眉入鬢,眼神波瀾不驚,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株清麗的蘭花一樣。
欲晚放下笛子,看著她,她亦不動神色的看著她。
“公主為何不繼續吹了?”
半晌還是她先打破沉默。
欲晚放好笛子,邀請道,“國公夫人要不要一同喝點酒吃點糕點?這個梅花糕是我們建康城的小吃,十分的不錯。”
這個氣質溫婉的女子淺笑望著欲晚。
喜鵲騰出座位,又轉身去拿多做的梅花糕。
欲晚倒了一杯酒給她問道,“夫人能喝酒嗎?”
“北方民族怕是沒有不能喝的,倒不想陳國的公主也鍾愛。”
欲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長樂不過是拙劣的模仿名人騷客而已,不能同北方的豪爽性格相比。”
“公主何必自謙,幹杯。”這個女子說完端起酒杯,笑的十分動人。
“幹杯。”
“公主不用稱呼我夫人,叫我豆盧汀就好。”
“那不如也叫我欲晚好了。”
兩人很快對著月亮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今日在宮裏聽宇文皇帝說,國公的兒子快滿月了是嗎?聽的我十分的心動。”欲晚感歎道。
看著同她一起聊天的同齡的豆盧汀,欲晚有些惆悵。
按理說,十五歲時她就該是成婚了,那個時候的話或許也能夠跟她一樣有小孩了。
“是呀,還有幾天,時間過的真快。”豆盧汀也感歎起來。
隨即又問道,“欲晚可有心上人了?”
欲晚的腦海中突然就蹦出了那個人的模樣,於是點頭。
“不過,他不在我的身邊,我都不知道我們還會有多久才能見麵。”
“你沒去找他?”豆盧汀問道。
欲晚搖頭,“不用的,能見的話自然是能見的,不急於這一時。”
“隻是想不到齊國公年紀和我一般大,兒子卻都兩歲了,而且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真是享盡天人之福。”
這位豆盧汀真的是十分的有氣質。
這種氣質和她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樣。
含煙是活潑俏麗,十分討喜。
雲霓是淡然飄渺,不諳紅塵。
而這位國公夫人,卻是空穀幽蘭,但是談吐和眉宇之間又滿是溫婉。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欲晚便知道,這就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
她配。
“夫人是北方人,欲晚可否請教一個問題?”欲晚趁著有現成的人,說出自己的疑惑。
“不知道夫人會不會跳舞?”
\"自然是會的,我們民族唱歌跳舞那都不在話下,不知欲晚想知道什麼?\"
豆盧汀回答道。
“那你見識過匈奴的舞蹈嗎?它和你們的舞蹈有沒什麼不同呢。”
“匈奴的?這個,好像有印象,不過和我們的舞蹈肯定是有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