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衛黎,欲晚數了數日子,應該也是兩個多月沒見他了吧。
拜她皇帝老爹所賜,為了證明衛黎是將來駙馬的不二人選,又分配給衛黎很多的任務,前一個月還能偶爾見他一麵,到了後兩個月,真的是想見一麵都會難的。不過欲晚還是很知足了,經過了這麼多事,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很慶幸了,衛黎至少還好好的平安健康的活著,這就是上天給他們最大的恩賜。
倒是阿蠻哥會時不時的進宮來陪她和含煙坐坐,聊聊天,問到雲霓和他,他也隻是笑而不語,欲晚也是習慣了他的這個應對方式,或許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隻有他們當事人才了解。
喜鵲問過欲晚,為什麼阿蠻哥還不娶雲霓,欲晚那個時候沒有回答他。
可是她現在知道了,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你在我身邊,一直守護著我。
或許,這就是阿蠻哥所想的吧。
對他們倆來說,成親不成親似乎也不是那麼的重要,現在恬靜的生活更是難得。
可是她還是想見衛黎,想著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每天都會把衛黎記錄的那個黃皮本子拿出來一頁頁的翻開,以此來慰藉,那個本子很厚,而他們之間的事情不過才記錄了不到一半,欲晚閑來無事,也自己填補一些東西進去。
十一月中旬的時候,欲晚讓喜鵲種在殿外的梅花已經開了,陣陣幽香沁人心脾。
含煙一直也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欲晚怕含煙出屋受涼,便出殿想給她摘幾束放在屋子裏,讓她的心情好過。
欲晚出門的時候什麼也沒穿,本想著屋外也沒那麼冷,不過才剛一出門,就被冷風吹的一個激靈,她又不想折轉身去披一件鬥篷,索性大跑到梅花樹下,想趕緊摘完就進去。
梅花開的正盛,紅豔豔的煞是好看,欲晚抖索著手去摘,心裏默念起來,一枝,兩枝,反正都出來了,那就多摘幾枝放在她的屋裏吧。
沒想,忽又一陣風吹來,欲晚這次凍的兩打幾個噴嚏,心想這冬天也來的太早了些。
等打完伸手要去摘頭頂的梅花時,卻看到頭頂上多了一隻手出來,幫她把那枝開的嬌豔的梅花摘下來,欲晚轉頭,身上又多了一件黑色的鬥篷。
“這麼冷,怎麼不多穿點衣服出來。”
衛黎把梅花遞到欲晚的手裏,漆黑的眸子看著她。
欲晚緊了緊衣服傻笑道,“不然你怎麼會心疼呢?”
衛黎無奈的笑起來,然後把欲晚拉到自己的懷裏。
衛黎的胸膛很熱,瞬間就溫暖了欲晚的身子,她拿著梅花抱著衛黎,深深的在衛黎的肩膀上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好想你。”
“笨蛋。”衛黎給她的回應,欲晚對這個回應很不滿意,掙開懷抱氣鼓鼓的念道,“哼,你個死混蛋,一點都不會說話。”
衛黎淺笑著伸手捧著欲晚的臉,然後慢慢加重力道,把她的臉擠成一團笑出聲來,“看來你想我想的胖了不少。”
“怎麼,你敢嫌棄我?”欲晚作勢就要去咬衛黎的手,衛黎閃過,一手轉而按著欲晚的後頸,再次把她按進懷裏。
“我也好想你,每天晚上都會看一看梅花簪才能睡覺。”
衛黎的話吐在欲晚的耳邊。
欲晚在他的懷裏偷樂,然後一口咬在衛黎的肩膀上,衛黎吃痛的放開欲晚。
欲晚咯咯的笑起來,“這樣的話,你一想我就會想起這個痛,然後就會嫌棄我,最後就能好好睡覺了,不會再失眠喲。”
衛黎眼角抽搐。
欲晚拉著衛黎進屋,屋裏暖爐燒的正旺,剛踏進來,欲晚不適的又打了一個噴嚏。
“著涼了?”衛黎關切的問道。
“沒有,就是一下子不適應而已,走,我帶你去看含煙,她的肚子很大很大了,我們每天都會跟孩子說話,很有意思的,想到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孩子就會出生,就覺得很激動,我還跟她說了,孩子生下來的話就就認我為幹娘,你就是他幹爹了,高興不高興?”
欲晚挽著衛黎的手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衛黎目不轉睛的看著欲晚,聽著她的話,半晌才說道,“我一會就走了,不進去了。”
“怎麼這麼著急?”
欲晚高興的心情又頓時跌到了穀底,幾個月不見了,才剛一見麵就要走,那還不如不來,省的她心煩。
“留異有二心,我和你阿蠻哥一起去討伐她,同樣,也是為了侯敦。”
衛黎拉著欲晚的手輕輕的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