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點頭讚同道,“是啊,隻要過的好比什麼都強。”
胖三哥在他們臨走時,難得的一臉嚴肅的表情對欲晚說道,“當初是多虧了你,我們才有今天的,如果你有難,我們三人一定鼎力相助,你那情郎能為了你舍命相救,我想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胖三哥也不懂什麼大道理,隻有默默的祝福你,好人是一定能夠得到上天的庇佑的,我相信他一定沒事,有情人一定會終成眷屬的。”
欲晚笑著哭起來,不隻是為了他的話而感動。
告別他們三人,欲晚和崔慕青快馬加鞭,終於在夜幕降臨時分住進了客棧,欲晚刻意不選當初她和衛黎住的房間,但是事情就像故意跟她作對一般,客棧隻剩下了一件房,是衛黎上次住的房間,欲晚心裏苦悶。
沒有辦法,隻有將就,欲晚領著崔慕青往樓上去,欲晚在麵前兀自說道,“剩下的那間房,是當時我和衛黎去武陵的時候他住的房間。”
崔慕青看著欲晚上樓的背影,隻是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一路無話。
夜裏欲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這張床衛黎原來睡過,便不忍心睡去,想極力攫取那怕一絲的熟悉的氣息,終於,欲晚坐了起來,望著屋裏投進來的盈盈月光,忽然想起了那次和衛黎在屋頂上對月飲酒的情景,欲晚默默的流下了眼淚,她也不知道為何,現在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明明知道衛黎是不會出事的,但忍不住的揪心痛苦。
欲晚的動靜驚醒了床下的崔慕青,寂靜的房間裏隻有欲晚的落淚聲,崔慕青溫柔的開口道,“子佩?”
欲晚趕緊伸手去抹臉上的淚水,強裝淡定道,“你還沒睡著嗎?”
崔慕青聽著欲晚有些哽咽的聲音,坐起身來,沉默片刻,他率先開口道,“我們去屋頂坐坐吧。”
欲晚呆愣了片刻,點頭說好。
讓店家拿來了幾壺酒和小菜,在崔慕青的協助下,兩人坐上了屋頂。
欲晚也沒什麼想說的,隻是不停的給自己灌酒,仿佛這樣便能把一切不快樂的事情都忘掉。
崔慕青終於看不下去,伸手奪掉欲晚手裏的酒杯,欲晚也不說什麼,隻是呆呆的望著月光,似乎是對崔慕青傾訴,也或許是自己的自言自語。
“我和衛黎認識了很久,那個時候我經常在我三哥的身後,卻不知道衛黎一直也守護在我的身後,我以為我們倆之間的感情隻是朋友,或許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我一直把他當做我最好的朋友,可為什麼知道他有事後,我的心仿佛被人挖去了一樣呢,不痛不癢,就是沒有感覺,三哥走時我還覺得心裏有些痛,有些遺憾,但都不及這次,我仿佛就像掉進了深水裏,找不到方向。”
“我不懂這種感覺,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我不能想象沒有衛黎的生活,如果沒有他,這生活似乎都沒有了多大的意義。”
“不過,衛黎是不可能出事的,我們之間有默契,這種默契是這麼多年來建立起來的,他留下了線索讓我找他回來,那我就一定會找到他。”
“雖然知道衛黎沒有遇害,但是一想他還在武陵,我便覺得難過,我也知道為什麼他會在武陵堅守,衛黎的性格我最了解,他就是太注重情義了,武陵是他待了那麼多年的地方,有感情,他不想看著自己的地盤被別人占去,他心裏肯定也會很難過,一想到他難過了,我心情也不怎麼好了。”
“。。。。”
欲晚一直講著她和衛黎的事情,從初見一直講到現在,而崔慕青隻是默默的聽著,不打擾她的絮叨。
他目光深遠的看著月亮,又不時的看看欲晚,心中有一種道不明的情愫在暗暗的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