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皺眉凝思了一會,還是敲門進去。
欲晚負手站立,等待結果,不一會的功夫,裏麵出來一個男子,意猶未盡的走下樓去,隨即紫陌出來請她進去。
欲晚提起裙擺踏進房去。
此刻的雲霓已經站了起來,她還是穿著一身白衣,黑發依舊散開,看到欲晚走進來,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拉著欲晚的衣訣,神情滿是激動,“欲晚,我聽紫陌說你有新的線索是嗎?”
欲晚點頭,拉過雲霓一同進屋坐下,然後把匕首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雲姐姐,你也有一把是嗎?”
雲霓看著匕首,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摸,可雙手卻在顫抖。
雲霓迅速起身回屋,再出來時,手裏拿著一把和欲晚一樣的匕首。
欲晚開口,“這把匕首是我爹給我的,我一直以為就是一把雕刻的很精美的匕首,但是那天我看到你的屋子裏也掛了一把,我知道,這個東西可能有些不一樣了。”
欲晚繼續說道,“刀鞘上雕刻的東西名叫腓腓,《山海經》裏有記載,我專門去查過,雖然覺得這把匕首很奇特了一些,但是沒想到你也有一把,我猜測,這匕首本是一對,一把在你的手裏,一把在我手裏,你的匕首是所謂的宋子佩給你,而雲姐姐,我告訴你,宋子佩是我的名字,實不相瞞,花間閣背後的老板就是我,那天讓人假扮我和你會麵我表示抱歉。”
雲霓聽完欲晚的一番陳述,有些吃驚,不過也很快恢複情緒,她拿起兩把匕首仔細的看了看,說道,“確實是一樣的,隻是刀鞘的部分我的是有些方,你的有些圓。”
欲晚輕笑道,“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本是一對戀人恩愛的信物,隻是不知道為何會落在我的手裏。”
雲霓又拔出欲晚的匕首,仔細的看著,半晌說道,“欲晚,這幾個字是怎麼回事?”
欲晚看了看衛黎寫上去的“心悅衛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雲霓打趣笑道,“看到你很喜歡他,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有心悅之人,看來你對他也是用心之深。”
欲晚想解釋,但是一想,雲霓也不認識衛黎,便也隨她去了,而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這兩把匕首背後的隱情。
欲晚蹙眉,“雲姐姐, 能不能請你把當年送你這把匕首的人畫下來?雖然可能因為過去時間比較長會有些出入,但大體的輪廓是不會變的,對吧?”
雲霓點頭,又問道,“你說這把匕首是你爹送的,可是真的?”
欲晚點頭道,“是真的,不過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我爹從那裏弄來的,我回去再好好問問。”
雲霓沉思了一小會,說道,“欲晚,你說的宋子佩是你?”
欲晚練練點頭,一臉苦悶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心儀的人也會是這個名字,可能是巧合吧。”
雲霓輕輕搖頭,眉目之間出現小小的川字,“可能並不是巧合,或許這是某一種含義吧。”
欲晚看著雲霓高深莫測的臉,問道,“《采薇》是戰士抒發自己出征時的心情,我可否問一句,那時你的那個宋子佩為何要離開你。”
“這個。。”雲霓略略遲疑了一會,才開口,“其實,我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告別,他送我匕首的時候,唱過這首歌,而在之後沒有任何言語的就消失在我的世界裏,我這麼多年,努力的找過,很多地方都去過,依舊沒有他的消息,最近來到建康,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這裏。”
欲晚聽完後很感動,一個女子,為了突然消失的男子,跋涉千山萬水,走過六個年頭,仍然是沒有放棄,這種愛,她無法比。
雲霓又說道,“我特意在門口掛上一個嵇字,就希望他有一天能夠偶然來到這裏發現我。”
欲晚聽的神傷,卻猛然驚醒,“雲姐姐,你說嵇字?我想嵇字不是單單為了紀念嵇康吧?”
雲霓輕笑道,“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我的本名不叫雲霓。”
欲晚吃驚的看著一臉淺笑的雲霓。
她繼續說道,“其實,我叫嵇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