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從未見過如此絕麗之人,建康城裏一直流傳當今沈皇後傾國傾城,容貌是上天眷顧,欲晚看著對麵白衣烏發不施粉黛的雲霓,覺得世間除了她怕是難有人媲美一二了。
侯敦看著身旁的欲晚看著雲霓發呆的樣子,不覺好笑,原來不隻是男子好色,女子也會為美色所折服。
欲晚半晌緩過神來,看著雲霓還有些不好意思,雲霓坐起來,但是仍然是一副慵懶的樣子。
短短一會時間,竟無人開口,孔韋看氣氛似乎有些不一樣,率先開口向雲霓介紹,“雲兒,這位是蘭台宋府千金宋欲晩。”
孔韋這一開口,在欲晚心裏蕩起層層漣漪,究竟是何等熟悉的人才能這樣稱呼她為雲兒。
欲晚趕忙露出她可愛無辜的笑容,“雲霓姑娘,今日一見,欲晚之幸。”
雲霓看著欲晚,她對這個有著白淨紅潤的鵝蛋臉,閃閃有神的杏仁眼,薄唇上揚不笑也似微笑的女生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你們都是是孔韋的朋友,那便是我雲霓的朋友,欲晚姑娘不必客氣,就當這是自己的家,隨意就行。”
雲霓的聲音幹淨空靈,說話也帶著一絲軟軟的溫柔。
怪不得每日都有那麼多人等著求見雲霓一麵,單從這外表上看雲霓果然擔當的起。
欲晚沒有那麼多拐彎抹角的話,今日一麵已是萬分不容易,機會難得,欲晚假裝天真的問道,“進門前見到雲霓姑娘門口懸掛著一枚小牌子,上麵那個嵇寫的飄逸有力,不知道嵇字有有何深意麼?”
孔韋聽罷欲晚說的話,淡淡一笑,“欲晚可知嵇康?”
欲晚心裏一怔。
雲霓起身往裏屋走去,不多時拿出一把古琴,看琴的外表似乎看不出有何與眾不同,雲霓擺好琴,隨手用絲帶將散落的烏發綁在身後,對著欲晚說道,“嵇康是雲霓一直崇拜的人,要是雲霓出生早幾個年代,便也能一睹他的風采了。”
雲霓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欲晚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於是欲晚開口,“想必雲霓姑娘的琴是一絕,今日,我們幾個人便是有耳福了。”
大家也都笑笑表示讚同,雲霓開始彈奏起來,欲晚一向對這種纏綿繚繞的音樂不感興趣,但仍是裝作一臉享受的樣子,她閉上眼睛仿佛是真的沉溺在雲霓絕佳的琴音裏,隻是才一會,欲晚便覺得有一絲不對勁,這個音樂她似乎在哪裏聽過,但仔細想來,又覺得好像是聽錯了,於是欲晚悄悄的靠近侯敦說道,“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嗎?”
侯敦搖頭,“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聽。”
欲晚也訕訕,或許對她來說,所有的琴曲都是一樣的吧。
欲晚趁著這會功夫偷偷的再一次打量著雲霓的房間,她首先仔細的看著窗戶,看起來似乎和普通的窗戶沒什麼不同,但為何她昨日是怎麼樣也聽不見裏麵的聲音?
房間分為三層,第一層是外廳,可能有一些不想見的人雲霓便直接安排到哪裏,青紗背後是她處的位置,也都是一些平時的東西,雲霓那張臥榻在她看來倒是有幾分好玩,再有一層珠簾後便是雲霓就寢的房間了,欲晚直直的盯著那珠簾,要怎麼才能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