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來人是欲晚,便笑了起來,緩緩向她走近,臉遮紗巾的欲晚也回以一笑,侯敦看到欲晚臉上遮的紗巾,關心的問道,“聽喜鵲說你臉上還未痊愈,現下可還好?”
看著他擔心的神情,欲晚心中有些不忍,她不想騙她,可是她也不能食言,於是回道,“讓你擔心了,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對了,喜鵲,我讓你帶的書你帶來了嗎?快給侯公子看看。”
欲晚不想在臉上的問題上多聊,轉頭對喜鵲說道,“快給侯公子看看。”
喜鵲聽到欲晚說的話趕緊拿出先前準備好的書,遞給欲晚,又小心的看了一下她對麵的阿振,埋下頭,欲晚見罷也不加理會,隻是暗中好笑。
侯敦接過書,仔細的摸著,仿佛像是撫摸一塊寶玉,半晌語氣高興的說道,“欲晚,你這是算回禮了嗎?怎麼幾個月不見就這麼的客氣了,這讓我以後都不敢送你東西了呢。”
欲晚喝過一口茶,潤潤喉道,“隻是我閑來無事自己整理總結的一點心得而已,談不上禮物,比起你送來的書那才是小巫見大巫,你可莫要折煞我才好。”
侯敦打開禮物,拿出裏麵放的書隨意的翻動了一下,神情專注,欲晚看他的樣子卻覺得這場景似乎有些眼熟,隨即想起她新來的賬房先生對賬時也是這副認真的表情,果然,男子認真的時候是最有魅力的。
侯敦大笑道,“欲晚,你寫的字很是清秀雋永,而且總結的理論我看了很是受用,比我送你的那幾本草藥書還說的好,如此禮物,怎麼還那麼謙虛。”
欲晚低頭莞爾,“你喜歡就好,能和侯府大公子有這麼相同的愛好,可是我的福分。”
侯敦輕輕微笑搖頭,“欲晚,你可真會拿我取笑,我爹在家還老說我不務正業,一點比不上他年輕時候的英勇無畏,成天就隻會研究中藥醫學,早晚得把自己研究出病。”
“人各有所鑽,各有所長,能每天都做自己喜歡的事才是最好的,你看我不也是麼,也被爹娘嘮叨不像平常女子那般學習琴棋書畫,整日埋在書房研究各種藥,這麼說來,我們也是同病相憐。”
侯敦聽欲晚說完,似乎有所觸動,“欲晚,前幾日你。。你現在可還好?”
欲晚知道他意指何事,事情已過去幾日,現在她身上已經沒有了婚約,恢複自由身,侯敦這麼問她,無非是想和她有進一步的發展機會,欲晚也順勢回道,“秦三哥和我相識近十年,我與他自小青梅竹馬,婚姻也是父母做主,我以前也在想,與其嫁個不認識的人,還不如嫁個知根知底的人,三哥自小對我很好,我也很是依賴他,我一直以為,我是喜歡三哥的,直到成親那天他和苑姐姐逃婚離開,我心中竟然沒有心痛的感覺,隻是覺得遺憾,他和苑姐姐是相愛的,卻因為我的原因不得不出此下策,其實現在說來,我和三哥之間不過就是兄妹之情,那來兒女情長,如今他們走了,我也希望他們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這也算是我的一點祝福了。”
欲晚說的真誠,說的連自己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