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與他認識了三個月,直到前不久才告訴他自己已有婚約在身,從那以後他便沒有和欲晚聯係,保持著距離,如今,欲晚剛被當眾搶婚,婚約自然是毀了,昨天又在宋府門口演了那麼驚豔的一出,想必他也不想錯過再和欲晚重新聯係的機會,隻是也不能親自來,被他爹知道的話,保不準要怎麼想她宋欲晩,他是長子,不能不顧家裏的看法。
昨兒聽爹娘提起秦家表達的歉意,欲晚也自覺慚愧,他們從小便拿她當女兒看待,巴不得三哥早日把她娶回去,她卻暗裏和三哥竄通幫助他和苑姐姐逃婚,令他們顏麵掃地,雖然說現在的情況沒有想象中的糟糕,還是意外的受到這麼多矚目,但是欲晚仍然覺得有些愧疚。
“喜鵲,我爹娘還在大廳裏接待來賓嗎?”
“對呀,郎主夫人一大早就忙起來了,還說不讓把你叫醒,你最近心情不好,讓你多多休息。”喜鵲弄完最後一個步驟,隨雲髻便梳好了,欲晚轉過身麵對她,喜鵲為她輕點花鈿。
欲晚低眉,她的爹娘自小便隨著她的性子,從不要求她做不想做的事,她對女工不感興趣,他們便由著她不做,她出門他們也不過問她的行蹤,隻是讓我注意安全,倒是對府上的幾個弟弟妹妹嚴格要求,從不放鬆,欲晚想著爹娘也深知自己不能太任性妄為。
喜鵲幫她梳妝完畢,拿出昨日的紗巾來,輕輕的幫她固定好,一切準備好後欲晚便起身和希望一同去往大廳,看看來人都會些什麼人。
為了公平性,欲晚規定任何人接待時間一律相同,送上物品後留下自己的信息便走,當然可以在留下東西後坐下喝杯茶,不過主角不在,待的時間再長也沒有用,她也沒想要和他們多多接觸,畢竟保持神秘感還是很有必要的。
進去時,管家正在領著想要拜訪的人進大廳,其實一般都是由各自府上的人送來禮品,公子哥很少會登門,所以她便想看看,究竟那些人會親自上門來。
宋家父母此時正坐在主位接待客人,欲晚向他們請安後便在喜鵲的扶持下坐到了靠近他們的位置,來來往往的人果然如她所料,都是府上派來小廝,送來東西後便告辭,欲晚仔細的打量著每個人看到她的表情。
客人起身走後,宋父對欲晚說道,“一大早就有很多人的登門拜訪,我都照你說的沒有多留,欲晚,你真的想好要這麼做嗎?秦家那邊,哎,這個秦亦啊。”
宋父提到三哥的時候忍不住的歎氣,他一直都不讚成他們的婚事,如今再出這種事也免不了哀歎,宋父一直都是一個知足常樂的人,雖然才能過人,但不願參與朝政,隻是一個小小的蘭台令史,閑職罷了。
當然,欲晚知道他的顧慮,高祖打下江山經曆了那麼多血淚,現今皇帝雖然勵精圖治,是個不可多得的明君,但是伴君如伴虎,江山要穩定不是隻能看表麵的平靜的。
欲晚低眉,“欲晚不孝,辜負爹的期望,不過今天的事欲晚已經決定要做了,一定不會再讓您二老失望,離五月五還有一旬,還是可以再仔細挑選的,到時候您再把關,欲晚一定聽你們的。”
宋母在一旁開口,“爹娘隻是想讓你開心,我們隻能在旁邊給你提一個醒,做決定的人還是你,隻要你覺得對,隻要你不後悔,我們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的決定。”
欲晚的母親一直是個溫婉善良好脾氣的人,從小到大,不論欲晚做了什麼錯事,她的你娘都會站在客觀的角度分析事情,有這樣的母親,欲晚覺得非常幸運。
“欲晚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肯定會給弟弟妹妹做個好榜樣,爹,娘,不用再為我操心,我自己有分寸。”
宋父朝欲晚點點頭,“你一直是最懂事的,爹娘不擔心你。”
這時管家急匆匆跑上來,氣喘籲籲的說道,“老爺夫人,外麵謝家女郎說要見咱們家姑娘,在門口大嚷大鬧,要把她領進來嗎?”
東邊禦史中丞家的謝女郎?